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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保护我夫君?"听了他的话,生气之余,映雪又有些暖心。
"我这是在保护你,还有你二叔。你们两个,就像练了铁头功一样,我有什么办法?"潘竹青没好气的说道。
映雪差点忍不住笑喷,但很快又板起脸,很严肃的说道:"既然你是为了我,那么听我一句劝,放了那个孩子吧。我们想想别的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我洗耳恭听。"潘竹青好整以暇的抱着胳膊问道:"我不得不提醒你,庆功宴当天,每一位到场的官员,无论品级,只能随身携带两名护卫。而且无论是官员自己,还是护卫,都不得持有兵器。参会得穿吉服,那种东西你穿过,你夫君的你应该也见过。从里到外都是丝线贡锦,连一块拇指大小的铁皮都不能有。到时候,随便哪一支御林军发难,你夫君都插翅难逃。冷野,魏子轩到时候也是手无寸铁,自顾不暇,你能指望他们吗?"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常梓逸,继续说道:"还是指望他?别天真了,他是我教出来的人,他心里怎么想,我比你更清楚。"
"爹,你知道吗?人家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把你视作父亲。你不应该这么说他。"映雪替常梓逸打抱不平。
"他真这么说?"潘竹青似乎很意外,但又不愿意表现在脸上,摆出了一副死傲娇的态度。
"真的,骗你做什么。"
"谁要当他爹?我当时做的那些,不过是为了挽回你娘的心。"潘竹青说道。
"死鸭子嘴硬。"映雪撇着嘴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有,没说什么。"映雪对他耍起了无赖。可随即,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爹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你想过没有,今后怎么办?经过这件事,年万冲也成了咱们的仇人。即使过了这一关,今后,难道咱们真的要改行做人贩子,到处去绑架对手家里的老弱妇孺吗?"
"我真是枉做坏人。"潘竹青叹气道:"事到如今,你还是只告诉我不能这样做,到底如何度过眼前这一关,你心里根本也没有答案。"
映雪苦笑了一下,接着真诚又无奈的说道:"对,你说的没错。我没有别的办法。但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会守在他的身边,用尽全力的保护他。正如他用尽全力的,保护这个国家。"
这句话掷地有声,随着一阵微风,吹进常梓逸的耳中。
一种莫名的疼痛牵动了他的心。不知为何,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二十多年前,他也是那样全心全力的保护着这个国家。可最后,却被自己的国家和妻子双双抛弃。
父亲如今的失忆,何尝不是一种彻彻底底的解脱呢?
映雪和常梓逸走后,薛九从一间屋子里走出来。
"老爷,听小姐的话,放了那个娃子吧。到时候,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会保护好王爷和小姐。"
潘竹青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半晌,终于说出一句:"送回去吧。"
映雪回家的途中,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南宫羡肯定气死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跟她闹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