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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了片刻,冷野说道:"你先冷静冷静,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说完,便转身离去。
何鹭儿与冰雁还呆呆的站在原地,没多久,就听见一阵马蹄声,越走越远。
陪着鹭儿站了许久,冰雁将自己的手绢也递给她,让她擦拭她仿佛永远都停不下来的眼泪。
"郡主,你为何要跟一个男人吃醋嘛?"冰雁憋了半天,终于问出这个疑惑。
"我为了他,几乎连自己的家都不要了。可他心里最在乎的人,却不是我……我不是吃醋,我只是……有些心寒……"何鹭儿哭着回道。
将何鹭儿送进府中后,冰雁才坐着马车回到王府。
这一路上,她都在回想方才在何府门口发生的那一幕。作为一个旁观者,她觉得两人似乎都对,也似乎都不对。
走入王府大门,去厨房拿了自己的食盒走回屋子吃晚膳。屋子里有些闷热,她便干脆走到院子里,坐在石桌旁吃起了饭菜。
边吃东西边想心思,一个没注意,便被一口饭给噎住了嗓子。
她脸红脖子粗的拍着自己的胸口,想要跑回屋子倒杯水喝。
刚要起身,旁边走来一人,将一枚水壶递到她面前。
她想都没想,抱着水壶便猛灌了一口……
饭被咽了下去……
但一瞬间,她嗓子也冒了烟。
这水壶里装着的,竟然是酒!
谁这么缺心眼?她咳嗽了几声,愤愤的转头一看,潘朗星那幅玩世不恭的脸出现在眼前。
此刻,他站在一棵柳树旁,石灯照映着树影,月光照映着他的脸。
不知怎的,怒火瞬间被这清冷的月光浇灭。
他在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拿过她手里的酒壶,毫不在意的自饮了起来。
"二少爷,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想问就问,我答不答你,得看心情。"潘朗星看着地上的树影,淡淡的说道。
"我作为一个女儿身,想要从军,得怎么办呀?"冰雁问道。
听了这个问题,潘朗星转头看向她,愣了半晌才说道:"依我朝的法令,身为女子,想要加入禁军,就只有一条路,便是继承父辈的军籍。你……还真的想当兵?"
"嗯。这是我从小就立下的心愿之一。可始终没有门路,但今日,就连郡主都说我老大不小了,这些心愿,怕是再也实现不了了。"冰雁说到最后,语气有些无奈和泄气。
"你都说是心愿之一了,这个不行,就换别的。"朗月安慰她道:"女孩子在军中可不好混。好像当初南疆便有一位女将,也是继承父亲军籍加入禁军的。在军队里可是一度被传为假话。但如今也销声匿迹,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了。怕是熬不住,嫁人了吧。"
"你说的那个女将军,应该就是聂萧的心上人。"冰雁说道。
"什么?"
"她可是害过娘娘,我还跟她交过手哩,菜到不行。"冰雁扁了扁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