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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书案旁,在灯火下揉了揉眼睛,觉得有些疲累,又伸了伸懒腰。
手臂不小心将一摞书碰翻在地。
他伸完懒腰,才漫不经心的弯腰去捡。
其中一本书里摔出了一个信封。
他先将书籍放回桌上,又起身去捡那个信封。
当他看清楚信封上印着的奇特花纹时,立刻睁大了双眼,将信捏在手里。
"密旨……"他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犹豫了许久,他还是没能忍住好奇,将信封打开……
密旨的内容十分简短。但草草几十个字,却让韩逸震惊到浑身发冷。
离开书房后,韩逸将书房钥匙交还给小柴。"都整理完了。"
"多谢韩公子!"小柴感激的说道。
他没有回应,在走廊里默默的走着。前方就是潘竹青的屋子,他走到面前时,毫不犹豫的推门走进去。
屋里只有潘竹青和傅云两个人在,正合他意。
他走到床榻旁,看着潘竹青的脸,沉默良久,才冷不丁的问了一句:"我跟娘相依为命多年,也算是无话不谈。可从未听娘提起过,当初,您为何会离开丞相?"
傅云捏着草药的手禁不住一抖,抬头看向韩逸,半晌,才说了句:"因为,因为他没照看好女儿,让她被人偷去。我不想面对着他。"
"是吗?"韩逸不以为然的说道:"可我听说,映雪,是在您离开相府后,才被人偷走的。"
"你为什么忽然这么问?"傅云的谎言被戳穿,有些恼羞成怒的反问道。
"娘,您心里揣着秘密,一定活得很痛苦吧?难怪,这么多年,您让自己活在阴暗里,把自己折磨成这样。"韩逸淡淡的说道。
傅云面罩下的脸,已经惊惧到抽搐。"你到底,在说什么?"
韩逸看着潘竹青,忽然笑了起来,说道:"可丞相倒不是一般人,他活得很坦然。"
傅云从凳子上猛然站起,走到床边拉住韩逸的衣袖,双眼满是恐惧。"你是不是……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知道什么?"他笑着反问。
"你别装傻了!"她语气变得很重。
"是,我都知道了。"他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知道了丞相做的一切。"
傅云眼中的惊惧之色越来越浓,最后,忽然转变成请求。"孩子,你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像往日一样,好不好?"
韩逸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道:"您觉得,纸能包的住火吗?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事。"
"只要我们都守口如瓶,一切,都会烟消云散的。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没必要再旧事重提的。孩子,就算娘求你,千万,千万不要说出去。无论如何,映雪是无辜的呀。"傅云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您放心,我不会跑去告诉那个人的。这与我没什么关系。而且这种事情,从谁的口中说出去,谁就是第一个遭殃的。"韩逸淡淡的承诺道。随即,又看向病榻上的潘竹青:"难怪您始终不能原谅他。"
傅云重重的点点头,眼睛里,已经溢出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