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磲跟了进来:“公子,咱们什么也不做吗?”
“不用了。”
“不用了?”丰磲声音提高,难不成公子已经猜到老不死的女儿死了?
公子果然神人也!
任清明看着手上的刀,这把刀他原本是给自己准备的,没想到如今却要用在自己女儿身上。
孙望被这么一吓,更加双腿无力:“大人,这事儿就过去吧,难不成……”
难不成还真要动手怎么着,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他的女儿,可就这一个独苗……
……
一大早,管家就带着人回来了,从昨晚上开始就出去找小姐,一晚上无功而返,到现在也没着,于是回来请任清明看看要不要派县衙的兵去找。
回来就见两位大人坐在正厅,安静的如同两尊石像。
正要说话,有人匆匆来报。
“大人,钱四海被抓了!”
孙望一惊:“什么?”
一旁的管家一个趔趄,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来人。
任清明眉头微微皱起:“当真?”
“当真!”
下人神情激动,因为吃不饱饭,人瘦的就像一根竹竿一样,上面顶着一个大大的脑袋,一动起来摇摇晃晃,看的人生怕他的头掉下来。
“钱四海一大早就去二殿下门前求见了,这次没有不见,小的看见丰磲带着几个手下将他给绑了!”
孙望猛然起来,眼前瞬间一黑,差点跌倒在地,没等管家过来扶,自己摇摇晃晃的向外面走去。
任清明起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身拿起桌子上的刀也跟了去。
钱四海被绑了,这等大喜事儿自然要去看看,整个院子里的下人都跟了去。
就连百姓也过去看热闹。
“啊!”
一阵杀猪般的声音响起,钱四海不停地挣扎,奈何手脚被绑,只能躺在地上干喊。
带来的随从早就让丰磲的人给打倒在地,不知死活。
丰磲手指细长,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不耐烦的踢了钱四海一脚:“再叫就把你皮扒了!”
钱四海瞪着眼睛:“丰磲,我要见二殿下!”
“我呸!见什么见?你也配!”
“够奴才!要是让殿下知道你擅自主张这么对我,你,你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给我打!”
两个护卫领命,立即上前咬着牙狠踹钱四海。
起初钱四海还能叫出声来,慢慢声音就小了。
“行了,”丰磲看着狼狈的钱四海撇了撇嘴,“真不是知道你是傻还是蠢,要是主子不发话,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能擅作主张吗?”
“不可能!”钱四海歇斯底里:“二殿下绝对不会这样对我!”
围观的百姓闻言指指点点,更有甚者朝着钱四海吐口水。
“狗咬狗!”
“嘘!不要乱说话,你不要命啦!”
一旁出来一个人急忙捂住说话的那个。
这钱四海跟二皇子私下里的猫腻,长乐县的百姓早就人尽皆知,要不然任县令怎么天天跪在这里,二皇子却面都不敢露,说到底还是心虚!
可正因为是皇子,他们普通百姓无可奈何,县令也全无办法,这长乐县寻常人进也进不得,出也出去,这天家是要他们死啊!
钱四海将赈济的银两送给二皇子,害得县城中的百姓吃不饱,饿死了人,却还能天天逍遥法外,穿金戴银!
就是因为有皇子做靠山,所以天不怕地不怕!
如今已经被绑,百姓一腔怒火瞬间被点燃。
“为什么不能说?!”
“咱们早死晚死都是要死,与其饿死,不如死的干脆!”
“对!咱们不怕!”
“钱四海贪赈灾银两,罪该万死!二皇子纵容手下钱四海,害得百姓饿殍遍地,天子犯法与民同罪!二皇子罪不可赦!”
“罪不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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