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而且被苏映月坦然的态度,弄得一怔。
南下人,一个个不都是自诩什么礼仪之邦,不屑于这些旁门左道吗?
苏映月与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苏映月两指,夹着寒光闪耀的银针,忽然欺近开口。
“本宫从未说过自己是圣人,本宫只是眦睚必报罢了。”
她强大的气场,竟然姆由蛮脊背莫名一寒。
苏映月眉梢微扬间,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顺走了姆由蛮腰间的蛊盅。
姆由觉得不对劲,警觉地退后半步。
苏映月已经将蛊盅丢进了临床实验楼,而且她惊喜地发现,这蛊盅可比向执哉的蛊瓶大了两倍不止。
单看这蛊盅,就能看出这木姑娘,在南疆地位似乎不一般呐!
她甚至能感觉到,身体里蛊王,比在县衙门时的迫切还要强烈。
但是这一次,她不能再被蛊王牵着鼻子走了。
哪怕它如新生婴儿,她也该给它立立规矩了。
毕竟,自己还有四个月就要临盆了。
女人生产本就九死一生,她不能再横生变故。
而且,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允许自己发生任何意外。
让儿女的生辰,蒙在她忌日的阴影之下。
“若是不想让自己的手废掉,便滚开。”
苏映月说着,便掀开了帐幔。
姆由蛮眸光也瞬间锋利,窜起一簇火苗。
她语气略带几分得意。
“秦王,正商讨军务要事,闲人免进。”
苏映月眼底划过一抹讥诮。
“顺风。”
话落,顺风立刻冲着姆由蛮呲牙咧嘴,一副随时准备扑咬的姿态。
她虽是不甘心,但还是松手让开。
只是,她眼底却升起一丝幸灾乐祸。
以她这段时间,对宗政逸严厉的军规,哪怕苏映月是秦王妃,他心爱之人也只有碰一鼻子灰的份!
但是,苏映月进去有半晌了。
宗政逸竟然没有将她赶出来的意思?!
江琼岚毫不意外地开口。“以师公对师父的感情,你所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其实,没有姆由蛮那赤裸的讽刺,或许她一直都不会醒悟。
但是,她今日看着师父,将姆由蛮压制的毫无招架之力。
她便明白,师父是有多给自己留足了颜面。
想明白这些的江琼岚,她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失落、心痛。
她甚至觉得,心里竟有几分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