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怕是爱莫能助。”
苏映月坦然地看向了宗政言。
“孙媳明白,皇命难为,但侄媳另有所求。”
宗政言闻言,惊讶地看着苏映月。
其实他不是全然没有办法,但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女娃,遇到这样的事竟还能这般气定神闲。
“说说看。”
苏映月不疾不徐地反问道。“皇叔,应该知道广南和南疆的战事一触即发吧?”
宗政言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苏映月胆大包天地揣度着圣意。
“侄媳大胆猜测圣意,除了秦王,皇上不会派任何人去。”
啪!
宗政言猛地一拍桌子,怒喝一声。
“大胆,君心岂是随意猜测的?!”
苏映月脊背挺直神色平静,没有半分诚意地认错道。
“侄媳以为,九皇叔是秦王的至亲,所以才直言不讳。
现在看来,是侄媳僭越了。”
宗政言闻言不怒反笑。“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继续说。”
苏映月也不绕弯子,立刻开门见山道。
“王爷种的不是毒,是蛊。”
宗政言闻言,眼底划过一抹愧色,随即露出了一抹急切。
“你有法子可解?”
苏映月轻点下颚,但看他并不意外的神色。
她心底的疑惑又深了几分。
但她面上不显,笃定地点了点头。
“是,所以侄媳想在他出征前帮他彻底解除,还请皇叔成全。”
宗政言闻言,俊美的脸上划过一抹喜色。“好!老天开眼。”
“但……还请九皇叔替侄媳瞒着秦王。”
苏映月非常清楚,以宗政逸的性子,他绝不会配合。
闻言,宗政言眼底划过一抹惊诧。
他也迅速猜出,啊逸若是不愿意配合,那么只有一个原因。
这个解蛊之法,也许对这丫头身体有损伤。
一旁的如春嬷嬷自然也猜到了,一脸急色道。“王妃,不行啊,你如今可是双身子啊!”
宗政言目光落在她并不明显的小腹上,声音莫名冷了几分。
“你是想将蛊毒转给孩子?!”
如春嬷嬷闻言,如遭雷劈。
但她清楚,自己没有立场来劝,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王妃,她也无法自私地要求,她一个人独自承受。
苏映月看出二人的猜测,她淡然地摇了摇头。
但她心底的疑团,却因为宗政言的这句问话,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想来当年莫如兰便知道了这解毒之法,而儒亲王也知道。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便是莫如兰找宗政言帮忙。
帮她将蛊毒转移到还是胎儿宗政逸的身上。
苏映月想到这儿不寒而栗。
那么宗政言对宗政逸的好,恐怕更多的是愧疚。
于是,她脸上的亲昵之色淡了几分。
“原来当年,九皇叔也是知情人啊!”
闻言,宗政言脸色一僵,随即他眼底划过一抹惊诧。
这丫头还真是聪明,竟然仅凭三言两语就猜到了。
还是说,她早就怀疑了?
宗政言也不否认,“每日亥时,宗人府后门。”
“多谢九皇叔成全。”苏映月屈膝行礼,脸上的感激也淡了几分。
话落,她转身拉着一脸震惊之色的如春嬷嬷出了儒王府。
“王妃,你是说主子她……”
如春嬷嬷难以接受,那么善良的人,怎么会舍得……
苏映月眸光微冷,却不想替莫如兰遮掩。
“本宫虽还未有实证,但眼下看来,八九不离十。”
闻言,如春嬷嬷身子便是一晃。
苏映月一把扶住如春嬷嬷。
她想着,再见已经陌生的莫如兰,感慨道。
“人……都是会变的。”
就在她们即将回到秦王府时,翠花气喘吁吁地追上了苏映月的马车。
“师父,不好了!柳姨娘毒发了!”
苏映月闻言,立刻叫翠花上马车。
“去平安堂。”
等几人,到平安堂时。
苏映月还未进到病房,就听见了岳夫人阴阳怪气的声音。
“有些人就算怀上了,也不一定有这个福分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