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秦王和秦王妃一左一右地扶着老国公爷,从后院款款走来。
老国公爷满面红光精神烁烁。
谁能想到,他老人半年之前,还瘫在床上口齿不利索?
不少肱骨之臣,艳羡地看着老国公爷。
真是养这样一个女儿,胜过十个好儿郎啊!
只可惜,苏氏一族没有男丁,否则不可限量啊!
否则这京城世家大族的格局,又将再次重新洗牌,而且他们还不敢得罪的那种。
想到这儿,一个个心底暗自庆幸。
如此一来,他们便可以放心地交好了。
这时,白管家领着一个娇俏的女子,来到了老护国公面前。
“老国公爷,这位是兰充仪的贴身奴婢木姑娘。”
姆由蛮被人说错了姓氏,不悦地皱了皱眉。
但姆由这个姓氏,在南夏又太突兀,所以只能勉为其难地由着众人误会。
她敷衍地对老国公爷贺寿,又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苏映月。
宗政逸看见姆由蛮,眉头微蹙。
姆由蛮察觉到宗政逸的目光,她便坦荡地对着他灿然一笑。
她毫不掩藏眼里对他喜欢,旁若无人道。
“秦王,我们又见面了。”
苏映月闻言,弯唇一笑。
“既然是秦王旧识,那你便亲自招待吧!”
话落,苏映月便搂着祖父的胳膊,朝着主席走去。
老国公爷痛得龇牙咧嘴,立刻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音量提醒道。
“月儿,祖父老胳膊老腿,受不住你这么大力气了。”
苏映月闻言尴尬地泄了力气,随即理智也回笼。
这丫头若是兰充仪的人,那么宗政逸是什么时候与兰充仪见的面?
而这丫头,这肆无忌惮坦荡的模样,也绝不是普通的侍女吧?
而且她的轮廓,似乎比南下人的五官,更深邃几分。
姆由蛮旁若无人地打量着苏映月的背影。
“没想到她还挺识趣,既然她都……”
但宗政逸不等她说完,便冷淡地看着白管家道。
“白管家,兰充仪的这位侍女不太懂规矩,派个懂规矩的照顾。”
宗政逸话落,疾步走到了苏映月身旁。
他求生欲极强地解释,“我与她不熟。”
苏映月虽然依旧板着脸,但唇角却微微翘起。
姆由蛮看着远去的二人,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她脸上的笑容反而是越发的斗志满满。
她觉得越有挑战性,才越有意思,不是吗?
岳大夫主动带着贺礼,来到老国公爷面前贺寿。
他刚送上贺礼,岳夫人张氏便带着嫡女岳嫚谣款款而来。
她阴阳怪气地对着女眷的方向,扬声道。
“老国公爷,您还真是养了一个好孙女,竟然什么秦楼楚馆,扬州瘦马的不孕都能治好!”
女眷那几桌闻言,一个个脸上顿时露出了八卦的目光,伸长了脖子看起了热闹。
岳嫚谣见状,立刻刻薄地附和道。
“母亲,秦王妃可是连外男的身子都不避讳的,又怎么会在意给妓女治那种病嘛!”
老国公爷听到来人这般羞辱苏映月,老脸顿时耸拉了下来。
还不等他下逐客令,宗政逸淬着冰渣,不怒而威的声音响起。
宗政逸锋利的眸光扫向岳大夫一家三口。
“岳大夫好家风啊!妻女竟敢羞辱皇室王妃?!”
岳大夫一家三口闻言,脸色便是一白。
噗通!
三人齐齐朝着宗政逸跪下。
“微臣不敢。”
“臣妇不敢。”
“臣女不敢。”
宗政逸轮廓紧绷,眼神锋利而又冰冷。
“不敢?令爱孟浪之词脱口而出,还有何不敢?”
岳大夫顿时冷汗涔涔,就连被妒火冲昏头脑的岳夫人,也终于后怕了起来。
江琼岚与父亲右相,一进前厅,刚好听到几人的对话。
苏映月倒是没生气,在宗政逸耳边劝道。
“好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惹我生气的。
今儿,可是祖父六十岁的寿宴。”
宗政逸看向苏映月时,轮廓瞬间柔缓,嗓音沉冷。
“你们既不是诚心贺寿,立刻滚!”
三人狼狈起身,正好与右相迎面撞上。
右相和岳大夫身处两个阵营,他自然不会放过打压岳大夫的机会。
“岳大夫,不管岳家如何显赫,岳家好歹也是京城五大世家行三啊!
你怎么就能纵容夫人,将女儿管教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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