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眉头一跳,冷冷地问道。
“提了多少?”
一种展柜面面相觑,又异口同声。
“两成!”
左相静默半晌,暴跳如雷道:“本相要你们何用?!”
一个掌柜壮着胆子,“左相,其实提高两层,我们若是提高一些价钱,利润其实不受影响。”
啪!
左相气得拍着桌子,食指指着众人气不打一处道。
“那你们一个个还杵着干什么?!”
话落,书房里的人立刻散了个干净。
左相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落入了宗政逸的棋局,一盘血本无归的棋局!
左相目光阴鸷,在纸上一遍又一遍地写着‘忍’字。
这时,钱安喘着出气回来了。
左相闻声朝他看去。
“左相,秦王妃昨日,弄个以劳代医药费,还答应给百姓们提供工作,节假日还有米粮。
但是因为秦王妃昨日受袭,因此动了胎气。所以今日平安堂没开业。
百姓们……看见秦王的余侍卫,将咱们昨天派去的人送进了京兆府衙。
所以……百姓们,就迁怒到您身上了。”
钱安神色凝重地回报着。
咔嚓——
左相气得捏断了手中的笔。
他花了那么多银子养那人,没想到到头来,他竟这般无用!
还让自己陷入这众怒之中!
左相面色,也终于开始凝重了。
就怕明日早朝,有人落井下石。
但是——
人有的时候倒霉,喝水都会塞牙。
“左相,门外有一位叫周思思的求见您,但却被夫人请去喝茶了。”
钱平擦着额头的冷汗,急急地禀报道。
话落,左相‘腾’地起身,朝着乾锦园疾步而去。
周思思正是左相,养在京郊庄子里的外室。
左相一进屋,便看见眼圈微红,眼底满是失望的左相夫人看着自己。
而周思思却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左相见周思思无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但这微小的表情,却瞬间被左相夫人看个正着。
她最后一丝理智终于崩塌,瞬间朝着周思思扑去。
左相见状,立刻将周思思护在身后。
“思思,你去书房等我。”
就在左相侧脸说话的功夫,另一侧的脸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
“嘶……”他疼地猛抽了一口冷气。
左相夫人立刻内疚地,想上前看看左相脸上的伤。
“身为当家祖母,竟然如此善妒!”
左相当初与周思思也算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又门当户对。
原本该是一段佳话,谁知周家突然获罪满门抄斩。
幸好当时,他与周思思相约上香,她才逃过一劫。
也因此,他不得不将周思思藏进了京郊的庄子。
迫于仕途和左家利益,这才取了如今的左相夫人。
“相爷,你竟然将谋朝篡位的罪臣之女,包庇在庄子里!你是想让魏家三百多口,全族都为她这个狐媚子陪葬吗?!”
左相阴沉着脸,眼底满是不耐。“如果你想,声音便再大一点!”
一句话,便让左相夫人彻底蔫了下来。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思思款款得意离。
周思思挑衅地眼神,她却无可奈何。
苏映月从麻雀那听到这些时,她情不自禁地看向宗政逸。
他如谪仙一般的俊颜,矜贵得不染一丝尘埃。
但他报复人的手段,却招招诛心直击人最脆弱的心理防线。
他对待原主是这般,现在对待左相也是如此。
她随即自嘲一笑,他强留自己不也是稳稳地捏住了自己的七寸?!
苏映月既佩服,但却又觉得恐惧。
宗政逸似乎对别人的情绪格外敏感。
他晦暗不明的目光,迎上了她的视线,似一张网铺天盖地将她包裹的密不透风,让人无所遁形。
“用膳。”
苏映月收敛了眼底的防备,轻点下颚。
然后她喂了几颗米粒儿,对着麻雀唇语道。
“继续盯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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