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有睡在房里。
“王妃呢?”宗政逸眸色一沉。
她这玩笑,开得这般过分,他还没生气,她倒是先气了!
“去孙吴氏那屋了。”郁承峰面无表情地道。
余成岭愤愤不平地道,“王爷,不是属下说您,女人就是不能惯,哪家的女人敢这么对自己的夫君?”
“滚!此间事了,便去找阮尽领罚!”宗政逸眸色瞬间暗沉,冷冷地扫向了余成岭。
余成岭一脸委屈,“王爷,我向着你……”
“滚!将这浴桶抬出去!”宗政逸话落,合衣躺在了床上。
一向波澜不惊,平静地他,今夜竟焦躁的一夜无眠。
同样失眠的,不只是宗政逸和苏映月。
还有远在京城的宗政勤。
虽然他还未立王妃,但是楚王府里,还有几个才情不俗的侍妾。
之前对于闺房之乐,他也并未在意过。
可是就在刚才,一看见她们一个个一板一眼,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温顺模样。
他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又一连换了几个女人。
“滚!”一向温文尔雅的宗政勤焦躁地吼道。
这些庸脂俗粉,让他提不起丝毫兴致。
他忽然觉得,自己不曾在意的房事,一时之间竟然再也将就不得。
他目光灼灼地落在了墙上的新挂的画卷。
欲望瞬间燃起,他只能不停垂眸,逼自己练字冷静下来。
但一想到,这样的佳人马上就要香消玉损。
他心绪便又烦乱了起来。
第一次,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
“拿酒来!”
……
与此同时,齐家镇的河边旁。
诗情难以置信地看着衣衫和发丝凌乱的小姐,惊呼出声,“小姐?”
话落,她赶紧帮魏初雪整理了发鬓,又将凌乱的衣服穿好。
“别声张,是逸哥哥,我……我不怪他。”魏初雪垂眸,掩住了眼底的羞辱。
诗情心底虽是疑惑,但她还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魏初雪回了房间,一遍遍地洗着身上浑浊的味道。
诗情只能默默地替她烧着热水。
但魏初雪看着诗情完好的肌肤,她目光瞬间猩红,挥手打翻了她手中滚烫的热水。“滚!”
“嗯!”诗情闷哼一声,咬破了下唇,才勉强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魏初雪看着诗情手臂上斑驳的水泡,眼底划过一丝痛快。
她挑起眼梢冷冷地看着诗情,语气冰冷,“你心底在怪我?”
噗通!
诗情立刻又跪在了滚烫的水里,低声道:“奴婢不敢!”
翌日,天还未亮,宗政逸便起来在院子里练剑。
而魏初雪红肿着眼睛,主动上前嗫嚅道:“逸哥哥,我不在奢望其他,但我们还能和曾经一样吗?”
她说着,递了一碗温水。
宗政逸闻言,冷厉的轮廓微缓,轻点下颚。
吱呀——
苏映月推门而出,刚好看到这一幕。
魏初雪惊慌地看向苏映月,换乱地开口解释道,“秦王妃,千万别误会,我只是给逸哥哥送一碗水喝。”
“你们有什么值得我误会的?”苏映月眉眼弯弯,一如往常。
宗政逸原以为她会同自己一般,一夜无眠。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真的这般绝情!
苏映月刚想绕过二人去祠堂,便看见诗情交叠在身前的手满是水泡。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脚步便是一顿。
宗政逸见状,心底的郁气微散,紧绷的薄唇微启——
“昨儿,夜里还好好的,怎么一宿不见,将自己弄成这样?”苏映月说着疾步上前。
宗政逸闻言,冷厉的轮廓瞬间一黑。
他冷哼一声,出了院子。
苏映月心底本就有气,自然没心情搭理傲娇的宗政逸。
她垂眸托起诗情的手,挽起了她的袖子,露出了红肿,满是大小不一水泡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