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逸额头一跳,曾经战场伤口深可见骨,他眉头都没拧过一下。
但他看着这锋利尖锐的针头,竟莫名地觉得心慌气短。
苏映月看着瞬间脸色惨白的宗政逸,眼底划过一丝慌乱和担忧。“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
咚!
宗政逸话落,人便一下栽进苏映月的怀里。
苏映月看着宗政逸的反应,瞬间一愣。
宗政逸刚才杀人的时候,都一副舞文弄墨的悠闲模样,这会儿竟然晕针了?
她憋着笑,很掐了宗政逸的人中。
宗政逸一睁开冰冷的眸子,就听到了头顶上,苏映月憋着笑,说:“宗政逸,你竟然晕针!噗!哈哈……我憋不住了。”
他冷若冰霜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暗黑的眸子危险地眯起,鬼使神差地堵上了苏映月的嘴。
两双眼睛陡然瞪大,在对方眸子里,都看到了惊怔住的自己。
“王府到……”余成岭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掀开了帘子,半个身子已经探进了车厢里。
看着王爷即使浑身是箭,竟然还壁咚王妃。
这下子,他都觉得今天京城里传的根本不是谣言,而且说不定昨夜的场面比今天还要劲爆呢!
等他回过神来,立刻放下了帘子,退到车厢外,然后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着。“我什么也没看见”
苏映月瞬间回过神来,怨怼地一把推开了宗政逸。
“嘶。”宗政逸抽了一口冷气松了口。
苏映月看着他额头上细密的冷汗。
她一想到若不是自己这个包袱拖累,恐怕以宗政逸的身手都不会受伤,心底便是一阵内疚,“我推到伤口了?”
宗政逸唇角微挑,点了点头。
于是,苏映月又搂着他的腰身,费力地扶着他下了马车,一路回了她的秋霜院。
“这是怎么回事?!”如春嬷嬷因为不想打扰王爷和王妃培养感情,这才自己又叫了一辆马车。
她回秋霜院已经半个时辰了,见王爷和王妃还没回来,她不禁联想到昨天,以为是两人在马车里情到浓时,所以她也没好意思去打搅。
哪里想到,就分开这么一会儿,她家王爷竟然遇刺了!
“嬷嬷,没事,有苏映月在。”宗政逸冷厉的轮廓柔缓了几分。
苏映月扶着宗政逸回了房间。
如春嬷嬷一把揪住了余成岭问道:“余侍卫,抓到凶手了吗?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当街行刺皇子?”
余成岭看王妃和宗政逸已经进屋了,便压低了音量,对如春嬷嬷八卦道:“如春嬷嬷,你不要担心,刚刚我还在马车里看到王爷把王妃按在……”
“余成岭!”屋子里忽然传来了宗政逸阴恻恻的声音。
“王爷?”余成岭顿时后脊一凉,一脸心虚地走到房门前,他家王爷不会听到自己八卦了吧?
“本王看你的剑术退步了不少,一会儿去高抵那特殊训练一下。”宗政逸风轻云淡地说着。
余成岭的脸立刻皱巴成了苦瓜,但仍是认命地道:"是!"
王爷这是秋后算账啊!
“等下,余成岭你拔了箭再走。”苏映月淡淡地开口。
“是。”余成岭欲哭无泪地进了屋。
王妃这不是让他老虎脸上拔毛么?
他生无可恋的仰头长叹,没想到王妃竟然和王爷一样腹黑!
刺啦!
刺啦!
刺啦……
苏映月拿着剪刀,直接将宗政逸的锦袍剪开,露出了光裸流畅的肌肉线条。
“在箭身一半的位置剪断,一定稳!”她说着,将剪刀递到了余成岭的手里。
宗政逸漆黑的眸子,看着她一开始治病,便能立刻镇定自若,像是到了她主场的苏映月。
忽然,他眼前一暗。
苏映月竟从他身上跨到了他身后,却忽然看见了,他后背新旧交错的伤疤,瞳孔便是一缩。
南夏战神的传奇,原来也是用一次次血洗礼浇灌而来。
她随即收敛了心神,不自觉地柔缓了语气。“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潮湿的气息忽然喷洒在宗政逸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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