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我了。”
宗政逸闻言,幽邃的眸子漾起一圈涟漪,紧抿的薄唇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一天未和离,你都是本王的王妃。”
苏映月漂亮的眸子陡然瞪大,她又瞬间被人宠在心尖的错觉。
眨眼间的功夫,宗政逸已经带着苏映月退到了内室。
余成岭这个时候,才搬着救兵姗姗来迟。“王爷,我们来了!”
话落,和宗政逸躲在屋内的苏映月,都能听到衣袍猎空渐远的声音。
好在,余成岭这人看着缺根筋,办起事来能力还是挺强,很快便活捉了好几个黑衣人。
但是……
余成岭一脸崩溃,半跪到宗政逸身前:“属下无能,这些都是死士,活捉的全部服毒了。”
“余侍卫,这里还有个活的!”这时,一个士兵忽然兴奋地喊道。
“卸掉下巴,带回刑部大牢严加审问。”宗政逸抬手将软剑,收回了腰带,沉冷的声音满是冰渣。
苏映月心底乱七八糟的旖旎情愫,瞬间因满是冰渣而又残忍的声音烟消云散。
宗政逸敏锐地察觉了,苏映月刚刚的依赖,忽然之间消散。
他眉头便是一拧,不耐地对着余成岭挥了挥手。
苏映月见状,峨眉轻蹙,开口道:“慢着,快去安排一辆马车来。”
余成岭为难地看向了宗政逸。
“你若想让你家王爷血流干,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的话,那么你尽管听他的!”苏映月冷凝着余成岭,压低到只有三人能听清的音量道。
余成岭闻言目光扫过宗政逸几处箭伤。
他这才发现有好几处箭伤的位置很危险。赶紧转身去张罗马车了。
苏映月转头又看着宗政逸警告道:“你今天若是想见阎王,我绝不拦你!”
“你关心我?”宗政逸眉眼微扬。
苏映月所问非所答地抬眸看向宗政逸:“那你为什么救我?!”
“你是本王的王妃。”宗政逸沉冷的声音再次重复道。
苏映月没好气地扭过了头,所以这精分王爷是怕,在外面让自己的王妃受伤丢面?
她真不知道是该感激他为了面子舍生忘死,还是气自己毛发未伤,却在这里矫情。
“咳咳……噗!”宗政逸忽然一阵急促的咳嗽后,本就白皙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苏映月看着他手掌里发黑的血,瞳孔猛然一缩。“你中毒了?!”
“嗯。”宗政逸漆黑的眸子一片暗沉,没有一丝意外。
他此刻的从容和淡漠,让苏映月的心莫名一揪。
就算是喜怒不形于色,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他这样的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王妃,马车来了。”余成岭驾着一辆马车驶来。
余成岭刚想跳下马车来扶自家王爷,便收到了自家王爷一记冰冷而又锋利的目光。
他脸上便是一蒙僵在原位。
苏映月无奈,只能让宗政逸将重量放在自己的身上,吃力地踩着马车凳扶着宗政逸钻进了马车里。
就是这么几步,宗政逸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苏映月已经摸到他浸湿了后脊锦袍的冷汗。“我先帮你测一下血。”
话落,她从他的伤口处采集了毒血。
她也顾不得遮掩便靠着马车壁晕睡过去,宗政逸看着突然昏睡过去的苏映月便是一怔。
苏映月自然是回到临床实验楼去检测血液,毕竟她现在不能消耗自己的精神力,毕竟纵正义的情况太过凶险,她必须全力以赴才行。
而且只有确定是什么毒,她才好针对性地解毒。
所以她一得到检测结果,便立刻赶紧睁开了眼睛。“硫化汞中毒,也可以说他们在箭头上图了朱砂。”
宗政逸眸子沉了几分。
究竟是谁,在京城竟然还敢这般放肆?
苏映月也不看他的表情,直接拽过他的胳膊,一脸沉静地道:“我先帮你打解毒针。”
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一针扎进了宗政逸的经脉里。
宗政逸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伴随着一阵刺痛,冰凉的液体瞬间流入了他的胳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