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苏映月最烦的,便是这种动辄边哭得楚楚可怜的女人,“王爷,点翠姑娘若是不能保证绝对的安静,我觉得她现在不适合呆在房间里。!”
“点翠,你退下。”宗政逸古井不波的眸子紧紧地攥着苏映月,似要看透她皮囊里的灵魂一般。
苏映月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这个男人的眼神还真是恐怖。
她立刻垂眸,在如春嬷嬷手腕的皮下注射了29ug,刚好是试敏的量。
“等一刻钟,王爷,若是有人参片的话,放一片道如春嬷嬷舌下。”
张御医好奇地打量着苏映月手中奇怪的器械,从自己的药箱中掏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粒褐色药丸放进了如春嬷嬷舌下。
“这药千金难求,可比人参片稀罕多了,今儿老夫非倒要看看你如何治好如春嬷嬷!”
“王爷,张御医可是看在臣妾的面子,没有收你这千金,张御医不缺钱,但是臣妾缺,等治好了如春嬷嬷,这千金连同诊金别忘一起送到我的房里。”苏映月是典型的金牛座,视钱财如生命的主儿。
再说,将来她是要和离的,不多提前做好准备怎么行?
“时间到了。”刚到一刻钟,张御医便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苏映月立刻翻看,刚刚帮如春嬷嬷试敏的地方,在确定她对青霉素不过敏后,终于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没问题,以后如春嬷嬷只要按时吃药,定时打针就不会有大碍了。”
说着,她便在几人火热的目光中,从容地擦酒精,调配药液,一针推到底。
随即苏映月再次翻开药箱,在心中再次默念着退烧药。娴熟地从空空如也的药箱里拿出了退烧药和生理盐水。
随后她调配好,一气呵成地替如春嬷嬷打了点滴,直接将袋子挂在了床榻的棚顶。“今夜只能是缓解症状,若是想彻底治愈,还需要准备手术才行。”
张御医终于见她捣鼓完了,立刻迫不及待地给如春嬷嬷诊起了脉。
随即他一双不大的眼睛,陡然瞪得的溜圆。
一直沉默不语的宗政逸,终于紧绷着轮廓开口道:“如春嬷嬷怎么样?”
“脉象虽弱,但是已经平稳了。”张御医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随即看向苏映月,一张满是褶子的脸,堆起了孩童般的笑脸。“王妃,你看那一千金都归你了,你这些东西借老夫看看呗?”
全然忘了自己刚才跟苏映月吹胡子瞪眼的那一出了。
宗政逸的幽深的目光,也一眨不眨地盯着药箱子,苏映月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她立刻祸水西引地看向了张御医,不厚道地笑道:“嗯,投桃报李,这医药箱送给您老了。”
苏映月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转眸看向了郁承峰,灿然一笑,“到你了。”
“谢谢,王妃。”郁承峰清秀的脸一路红到了脖子,但仍板着一张脸,一丝不苟地朝她拱手道谢。
苏映月看着郁承峰这么腼腆,又容易脸红,忍不住出声逗弄道:“郁侍卫,你脸红了。”
一句话,红云瞬间烧到了他的耳朵。
咔咔!
苏映月趁着他分神害羞的空档,几下便将他错位的骨节归了位,她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手,嬉笑道:“好了,你试试。”
郁承峰闻言,便询问地看向了宗政逸,再得到他的默许后,便兴奋地提剑,拽着余成岭去院子里切磋了。
倒是一旁,原本爱不释手把玩着器具的张御医,又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激动的舌头都捋不直了,“王……妃,您还会正骨?”
“会一些皮毛而已。”苏映月说着,一屁股坐在圆凳上,直接用长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又“咕嘟咕嘟”大口大口地喝起了水。
这时,一道森冷的声音忽然在她背后响起,“王妃,你是不是该跟本王解释解释,你何时学了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