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翠一眼看见了义母脖子上插着奇怪的管子,双眼瞬间通红。“王妃,就算你不喜欢义母,但你也不能害她的性命啊?!呜呜呜……”
苏映月一脸无奈,“没看见如春嬷嬷面色恢复了吗?”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我义母恢复了是吉人自有天相,跟你有什么关系?”点翠冷冷地说着。
宗政逸也顺着点翠的目光看去,一双漆黑的眸子瞬间一沉,带着能将人千刀万剐的威势看向了苏映月,对身后的人命令道:“余成岭将她丢到柴房里,如春嬷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就将她陪葬!”
“王妃,请。”余成岭嘴上恭敬着,但是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苏映月一脚迈过门槛,但出于医者的本分,还是脚步一顿,对着身后众人,嘱咐道:“管子不拔,可保她两个时辰无忧。”
“哼!乳臭未干,吸口雌黄!”张太医是个直性子,终于忍不住冷哼一声。
“张太医,您快给义母看看吧!她现在连话都不能说了!”点翠眼底满是担忧,声音哽咽地哀求着。
张御医看了一眼如春嬷嬷脖子上的伤口,眼色一冷。“简直胡闹!”
话落,伸手便拔了如春嬷嬷脖子上的管子,快速地止血处理了伤口……
“王妃,请。”余成岭不耐地出声提醒。
苏映月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临走意味不明地丢下一句话。“半盏茶的时间。”
余成岭眼底划过一抹惊讶,王妃这是转性了,竟然这么配合?
宗政逸冷冷地瞪视着她消失的方向。
是错觉吗?
他为什么觉得,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呢?
“危言耸听!”张御医冷哼着处理完伤口,这才老神在在地诊起了脉。
随即他面色一阵凝重,随后连连摇头,无奈道:“如春嬷嬷脉搏无力,哪怕是华佗来了,恐怕也是无力回天,就是这一两天了。”
他话还未说完,如春嬷嬷的脸色再次涨红,嘴唇发紫。
张御医脸上沉稳的表情瞬间一僵,想起王妃临走时的那句话,瞳孔猛然一缩。
拔管到现在刚好半盏茶时间!
以如春嬷嬷现在的情况,恐怕半个时辰都活不到。
显然,躺在床上的如春嬷嬷也想到了这一茬,赶紧哆嗦着嘴,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个“王……”
“义母!你说什么?”点翠哭得梨花带雨,但一双眼睛更多的是,即将失去靠山的恐慌。
宗政逸快步上前,一把握住了如春嬷嬷的手,漆黑的眸子陡然一冷,“放心,我一定会让她给腻陪葬。”
如春嬷嬷听了,顿时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她还不想死,她是要王妃来救她的命啊!
但她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爷,义母知道你看重她,你看义母都感动哭了。”点翠哽咽地安慰着,不禁垂眸开始谋划自己的未来了。
张御医犹豫再三,还是朝着宗政逸行礼,道:“王爷,既然王妃有把握,不如让她回来一试。”
宗政逸看了一眼门外的贴身护卫郁承峰,他便心领神会疾步出了春雨阁。
而另一头,苏映月一脸从容地坐在干柴上闭目养神,没有半分会被陪葬的恐慌。
余成岭满眼狐疑地盯着苏映月,谨慎地看着桑菊交代着:“看好王妃,不要再让她惹出什么幺蛾子,给王爷添乱!”
“余护卫,您放心,王妃不过是仗着护国公,才这般有恃无恐。”桑菊一脸恭顺,但语气满是讥讽。
吱呀——
苏映月忽然推门而出,眼底划过一抹急色。“回春雨阁。”
刚才她并非闭目养神,而是忽然发现,自己即使隔了这么远,只要静心凝神,她便能听到春雨阁几人的对话。
所以她一直凝神留意着如春嬷嬷的病情,所以她自然听到了,宗政逸让人来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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