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后看着他走进浴室,转头看向早上被我换下,放在床尾的睡衣。
我没听他的,走挪到床尾伸手拿起睡衣披上后先套进一只手,什么叫等药干了再穿衣服?这不早被他揉干了么?唬谁啊?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我将衣服套上后,解开浴巾,将纽扣扣上。
我刚扣好最后一粒扣子抓起睡裤,他就出来了,我听到脚步声,下意识抬起头,入眼就是他拧眉朝我走过来的样子。
那样子让我胸口一怔,手一下顿住,而走过来的他上前一把将我手里的睡裤扯走。
我是莫名其妙,但又敢怒不敢言,只能用喏喏的声音问:“干什么啊?”
“你那个腿最好别穿裤子了,就这样睡吧。”
“……”我看着他,唇微张,眼前路过一群草泥马。
我腿是淤青了,又不是划破了,怎么就最好别穿裤子了?道貌岸然说的就是他吧?!
然而,我都那样看他了,人家根本不理我,视线在我睡衣下摆和腿之间的位置顿了会后,忽的微微弓腰,伸手揪住我睡衣往上拉起。
“干什么?!”我连忙伸手就去拉衣服,声音有些大,不再那么喏喏的。
他到笑了,松开手掀起眼看我,“穿着感觉挺不错的啊。”
“……”我是看到他眸里的那抹深沉,身子一僵,“我、我还痛着呢。”
他轻合了下眼,问:“哪痛啊?”
慵懒的声线带着一点点沙哑,我滚了滚喉咙,别开头,“真的痛,而且我头很晕,很累。”
我没撒谎,我很累,非常疲惫,整个人被掏空了一样,累得连一小时前那恐怖的画面以及他的威吓都没精力去想和害怕。
他不吭声,就那么看着我,过了好会,将从我手里拽走的睡裤往床上一扔,转身在床沿坐下,踢了鞋就上床,“累就睡吧。”
“……”虽然他口气有些不好,但我心还是放下,因为我现在真折腾不起了。
尤其是他那种……谁知道会不会做到一半晕过去!
我想着,也踢了鞋挪上床,先将被他丢在床中间的睡裤拿起,放到床尾,然后又拉起薄被爬到床头侧身躺下。
我将被子拉盖好,发现他完全没有拉一点过去盖的意思,有些无语的拉起一角,想给他盖,忽的发现哪里不对……
“你……不换睡衣了么?”我微微侧身看着他问。
他平躺着,一手枕在脑袋下,闭着眼睛回,“累了,懒得换。”
我嘴角微抽,却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你好像还没漱洗。”
他没立即回我,而是顿了两秒后睁开眼转眸看我,才声音淡淡的开口,“嫌弃?”
“……没有。”
他不吭声了,就那么看着我,我有些无语的缓缓垂下眸,再度拉起被子往他胸口搭过去。
他忽的抬手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我胸口一怔,掀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