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转头看我,扬起唇,“看淡点。”
“……”道理我懂,但要做到……好像并不容易啊。
不是每个人都是高天恙,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他那样的韬光养晦,荣辱不惊……
第二天,高天恙亲自送我去的老中医那。
他说的,跟谁过不去都不可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是吧?
我们是吃了午饭休息了会才过去的,到那的时候,两点出头。
依旧是才走到门口就闻到药味儿,然后我听到老中医的声音。
“自己年纪大就少吃点难消化的东西,胃受不了。”这声音听着,完全没一点平日里的高冷傲娇,反而像吐槽,“说多少次了,那个糍粑,实在忍不住尝一点就好,你有本事一口气吃两个!”
有人赔笑,嘿嘿嘿的,声音听起来苍老。
高天恙转头看我,唇角是一抹似笑非笑的幅度。
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迈步跨上阶梯,入眼是老中医坐在药柜角落的长桌后,桌上摆着几瓶药,而他对面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
“还笑,上次也……”老中医的吐槽顿住,视线落在我身上,随即又落在我身后。
坐在他对面的老头也转头朝我们看过来,满脸的沟渠,眼睛周围的老人斑很是明显。
我还没开口,走到我身侧的高天恙就声音含笑的叫他,“燕医生。”
老中医对我们轻点了下头,然后指着沙发说:“我这里还有个病人,稍等一会。”
“好。”高天恙应了声,朝着沙发就走。
我当然是立马跟上去,然后和高天恙在沙发坐下。
老中医没再说话,而是低下头,在桌上铺了六张裁剪小的纸片,然后拿起一瓶药拧开,顺着小纸片,一片抖一粒,又将盖子盖上放下后,再拿起另一瓶药拧开,顺着小纸片抖了一圈。
他动作很快很纯熟,如此反复,五瓶药一会就弄完了。
然后他开始一包一包的包起来,看向老头儿说:“两天的药,吃完还是不舒服,再过来揉揉肚子。”
“好好……”
“还有,不管是糍粑还是面食,吃完了千万千万别喝冰水冷水。”
“知道啦。”
我发现他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味,声音淡了很多,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和刚才那种带着无奈的吐槽模式截然不同……
切!这也特能装了!
我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转眸看向高天恙,却见人家身子往后靠,跟什么都听不到似的,左腿搭右腿的拿出手机。
我抿唇收回视线,又看向老中医,就见他抽了一张大点的纸将那六份药包成一包,推到老头儿面前。
“多少钱啊?”老头接过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