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夜晚,仍充满着生活的气息,在高楼大厦之中的环路上汽车如长龙一般在延展着。灯红酒绿之间,人们过着各自不同的生活。
党为民换了一辆本田雅阁轿车,也奔驰在川流不息的四环路上,他的身边坐着那个男孩。而妮卡和汤玉敏坐在后排座上,两人眼光时不时一碰,随即让开。
莫非这世界上还真有相克之说?党为民从后视镜中看到自己的两养女眼中的火花,感到不可思议。这两个人以前从未见过,一个来自于印度,另一个来自于阿富汗,隔着好几千里地。为毛一见面就掐在一起了?
侧过来瞅瞅男孩,小家伙趴在车窗上,好奇地看着窗外的灯火辉煌的摩天大楼群,时不时发出“哇”的声音。汤玉强在阿国时,只能看到层层叠叠的大山,见到的都是土打垒的土坯房。什么时间见过现代的发达城市?早就迷醉于这座充满魅力的都市了。
“姐姐,这个地方好美啊。我将来就要在这里生活吗?”男孩问妮卡,他们俩关系要好得多。妮卡挺喜欢这个老实八交的孩子,觉得他的讨厌姐妹跟他是不是一个爹妈。
女孩笑了,用手指指着外面道:“对啊,以后你在这里上小学,再上初中,以后再上大学的。”
“嗯,我一定会留在这里的。”汤玉强目不转睛地看着车外的风景,驶上了高架桥后就不停地发出惊呼:“看看啊,高架桥下还有人家住呢。”
听了这话,党为民侧脸看了一下,高架桥下是帝都的郊区平房区,也算是贫民区了。许多在帝都打工的人,就在这里租着房子,在三环内租金高得令人榨舌一般人住不起的。
时值初夏,下面的平房顶上都是乘凉的人,他们在上面借着路灯打打麻将,或者吃吃喝喝。党为民早些年在帝都暑假打过工。也住过这个地区,时间虽然短但对这场景很熟悉。
桥下平房,其中的一座住宅的房顶,支了一个小木桌,三个中年男人坐在小板凳上喝着啤酒。这几个男子一个身边放着一支拐仗,另一位黑脸膛,打了赤膊,正在一口口的抽着烟;第三位状态是最好的,啤酒肚,秃头。像个机关干部。
“六一。阿金。我敬两位一杯酒。”秃头中年男人,把一杯啤酒举了起来,然后一饮而尽。
“谢谢老连长。”吴六一和施金两个人也举起酒杯,喝了下去。
晚风拂过。三个人喝酒吃点儿买来的凉菜,酒劲儿就慢慢地上来了,便逐步回忆起当年的情景。
“郑连长,我现在啊,一直在想当初在部队的日子。”吴六一拿起烟,点着,狠狠地抽了几口,“咱们铁七连跟红二连争优秀连队,你领着大伙练兵。把大家累瘦了几斤,最终得了三连贯。”
郑大海哈哈大笑,“记得,记得。阿金当时吃坏了肚子,但集体越野时。坚持不下火线,最后也跑到了终点,就是拉了一裤子啊。”
三个人想起当年的尴尬,满满地都是笑意。
郑大海打了个酒搁,道:“你们俩现在也别叫连长了,我tmd的早就退役了,叫郑哥,或者大海,啥都行。”
“郑哥!”“大海哥!”
“嗯,好好,我听着顺耳啊”郑大海又灌了一杯啤酒,两眼都蒙松了,“我对不起兄弟们,是我当时无能。”
“哥,别们别提这事成不?”吴六一脸色也阴了下来,下意识地摸了一下拐。
说完,郑大海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别打断我,我什么都没有搞成,在刚提时副营长时稍微坚决些,就能把铁七连挺下去,把你们留下来。结果,六一瘸了一条腿,阿金直接退伍。”
说完之后,郑大海用手抓着头发,号啕大哭,“现在想,我算个屁啊,上面的有些人简直是吸血,就知道钱钱钱。结果铁七连撤了,在兄弟们散完之后,我也退伍了。”
施金和吴六一保持沉默,抽着烟,只见烟头的红光一闪一闪。这些事情都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痛,铁七连的荣耀,光荣,那会天是蓝的,连队中的兄弟们心连心,大家都心往一处使。
老连队,那次评比都缺不了他们夺标争冠,什么比武标兵,集体作战,班级敌后穿插,都是小菜一碟。
郑大海清楚的记得,在老师长退居二线调到军分区养老之后,新来的师长是个在欧美进修过的少壮派军官。同原来勉强算是大专文化的团长相比,博士学历的他根本看不上原来的老办法。
“打赢新技术下的战争!”,这个口号开始已经提营长的郑大海也是支持的,但到了后来,整的那些破玩意儿,算神马?号称是新技术新装备,先不提那些新装备有多坑爹。导致平常大家都用模型替代,因为怕把装备弄坏了。然后上面一来检查,把几个尖子弄出来给领导摆摆样子。
新师长搞了一些什么“新思想”“新思维”,号称是打新时代的“高科技”战争 。郑大海到后来越来越觉得不是滋味,你整高科技谁也不反对,但把原来的证明是优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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