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汪韦凡给汪母办了丧事。
许博抱着右手,缩在山洞一角,疼的直哆嗦,脸都白了。
他轻轻晃了晃手,嘟囔着,“碎了,肯定碎了,我都听见这里面稀里哗啦的声音了……”
老黄满不在乎的回了句,“小小年纪别没完没了的絮叨,你不是还有一只手呢嘛!”
许博叫道,“左手能力有限啊!没速度!”
老黄问道,“你要手速干嘛?”
“你说像我们这种没有女朋友的,要手速能干嘛?”许博白了老黄一眼,“都是男人,你跟我装什么!”
老黄说道,“师爷刚才应该把你的嘴捏碎!”
“他……”许博刚说一个字,忽然顿住,直直的看着殊守沉,眼睛瞪的老大。
老黄回过身,看到殊守沉正在看着他,“师爷您可算是醒了!哎呦,都把我们急死了!”
许博直感觉殊守沉的眼神不对,正困惑,老黄快一步蹲了过去,“师爷……您……”
殊守沉忽然一拳打在老黄的脸上。老黄应声跌坐在地上,一脸蒙圈。
殊守沉抓起困阴伞,伞尖指向老黄,怒目相向。
许博连忙跑过去,蹲在老黄旁边,单臂护着他,“哎哎!叔!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是我们啊,你不认识老黄了?”
殊守沉起身,身体还是极度虚弱,他强抑不适,提着气,眼里透着寒光,看着老黄,“孟义,孟掌门,别来无恙。”
“孟,孟义?”许博看看殊守沉,又看看老黄,“他说什么掌门?”
老黄惊魂未定,捂着脸,“我哪知道啊!师爷这一觉睡穿越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掌门!”
殊守沉看着这张与千年之前一模一样的脸,伞尖再次指向老黄,“全名。”
老黄向后躲着,怯生道,“黄,黄段木……”
殊守沉皱着眉,问道,“南风在哪?”
老黄更懵了,“谁?”
“南风,南风。”许博小声提醒道,“叔可能在说麻将。”
老黄杵了许博一下,“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胡说八道!”
“在哪!”殊守沉呵斥一声。
老黄和许博都吓一激灵,老黄一脸苦相,“师,师爷……我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您说您这一睁眼,又打又凶,一会儿掌门,一会儿南风的……要不,要不您再睡会儿?”
许博点点头,“对对对,叔,你这种情况可能是灵魂出窍了,再睡一觉醒过来时,就找到根了!”
殊守沉冷着脸,“阳魂消散,阴魄残缺,影子不全,记忆无踪……根?何为根?”
许博眨眨眼,完全听不懂殊守沉在说什么,“叔……你怎么一觉醒来,跟变了个人似的?人情味儿都睡没了,之前那样多好啊……”
“他们为我入了鬼域,我又岂敢弃他们恋上人间?”殊守沉走出洞穴。
黑啤马上跟了出去,许博撞了下老黄,“我叔说的到底是个啥?”
老黄摇摇头,脸上的疑云,不比许博少。
“叔!我们要去哪啊?”许博小跑几步跟上去,“还去竹林吗?”
殊守沉回道,“高老太太家。”
许博困惑,“去哪干嘛?”
殊守沉始终觉得那座阴山古怪,加上高老太太的孙子临消失前还提醒他要小心……难道南风躲在那座阴山下?
黑啤一路领先,似乎知道殊守沉在想什么。
殊守沉不动声色的按了下胸口,体内气息乱窜,无法顺通。每一次提气,都感觉像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逐渐,步速也慢了下来。
“黑啤,你怎么知道我们车停在哪?”许博伸着脖子喊着,“你慢点,照顾下你主子,你看看他这脸色!”
黑啤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跑着。
殊守沉身子一晃,险些摔倒,许博一把扶住,“你让黑啤自己在前面跑着,我们慢点走,那老太太家的山又不会张腿跑了,急什么?几天没吃没喝了,你还想追上黑啤?”
老黄跟在后面,悄悄的瞄着殊守沉,从莫名其妙的挨了那一拳头后,这一路一句话也没敢说。
坐上车,许博给殊守沉递了瓶水,“最后一桶金。”
殊守沉没接,疲惫的靠在座椅上。
“喝点!”许博把水扔给殊守沉,“这叫蓄力,跟高家那些难缠的人打交道,是需要体力的。”
老黄小心翼翼的凑过来,手一摊,两块巧克力放在手心,“师爷……补充能量……”
许博叫道,“大仙儿!你还藏着这好东西呢!你不是跟我说一点吃的都没了吗?”
老黄说道,“肯定要给师爷留点东西啊,肉类熟食不好存放,这个不碍事。告诉你的话,这俩还能留到今天?就你那要吃不要命的德行!”
许博提着嗓子,“你要说是给我叔留的,我还能……”
“嘘……”老黄嘘声打断,指了指殊守沉。
殊守沉微蹙着眉,头歪一侧,似睡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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