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在会魂友啊?”老黄也端着碗出来,造型跟许博差不多,对殊守沉笑笑,“师爷,要不中场休息下?”
沈蓝背着包出来,“你们先吃,我走了。”
许博不高兴道,“你来真的啊?这费力不讨好的事你管他干嘛?你到底是哪家的员工?”
“生是故人归的人,死是故人归的鬼。行了吧?帮忙不能只帮一半啊。”沈蓝走到殊守沉面前,紧了下他的衣领,“这么冷的天别站在外面了,快进去吃饭吧。”
殊守沉问道,“去顺时针?”
沈蓝点头,“你跟弟弟走后,送来了一只重伤的狗,小顾自己把手术做下来了。有几个本来要退卡的客人看见后,都说不退了,还说只要顺时针不关门,小顾在一天,他们就在一天。现在小顾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去搭把手,等医院招到人,我就不去了。”
殊守沉提了提嘴角。
沈蓝看到后笑笑,“真好看!明天回来给你煮面,等我!”
许博跑过来,“小门童,那这么说,不仅黑啤的粮仓保住了,咱俩捐出去的钱,也有望回来了?”
沈蓝瞥着许博,“干嘛?急着娶老婆?你不是还没女朋友呢吗?”
“所以更得先要有钱啊!这年头,没钱上哪找女朋友去?”许博坏笑道,“我可没有咱叔这种命,身无分文也能有人喜欢。”
许博再说“也能有人喜欢”时,特意撞了沈蓝一下,沈蓝瞪着眼,“你又胡说什么!”
“你急什么,我说是你了吗?你这是……表白了?”许博说完,撒腿就跑。
“许博!你给我站住!”沈蓝追了去。
老黄摇头笑笑,“年轻真好。”
沈蓝走后,他们三个围在吧台前,黑啤坐在吧台上,一点点往许博旁边挪,小爪子几次试探性的伸向许博的饭碗。
许博挑着眉,“黑啤,你要想抱走这个鸡腿,得两只手捧,只用一……”
许博话还没说完,黑啤指甲一露,鸡腿被勾走了。
许博大叫,“你这孩子!”
老黄幸灾乐祸的“哼”了一声,“黑啤是想告诉你,它不用你教,有自己的路子。”
许博恼火,“它主子碗里也有肉,它怎么不去抢啊!”
老黄回道,“你也说了师爷是它的主子,做仆的能让自家主子吃亏吗?这叫拎得清远近亲疏!”
许博不满,“这是一件值得夸赞的事?”
老黄道,“刚才你听案子时,不也夸那老太太的猫来着吗?”
“那老太太的猫抢我的鸡腿了吗?”许博把碗一放,气呼呼的说,“不吃了!”
老黄用筷子敲敲许博的碗,“还有半碗饭呢,别浪费。”
许博叫着,“干吃米饭啊?我又不是鸡!”
“我这还有点肉,你来夹点。”老黄笑笑,“鸡哪能跟你比啊?”
许博刚拿起筷子,老黄继续道,“鸡吃自己的屎,你不吃吧?”
许博把筷子扔一边,叫道,“大仙儿你有劲没劲啊!每次吃饭都恶心我!上次尸体爆炸,这次鸡屎人屎的!”
殊守沉问道,“这次是什么?”
“屎啊!叔你刚才神游的?”许博一脸委屈,“大仙儿那么欺负我,你……”
殊守沉淡淡道,“我是问案子。”
“啊……案子啊……”许博愣了愣,立马进入到了工作状态,认真叙述着,“案子说是一个老太太的孙子死了,然后她老人家就总说孙子没走,还在家,就在她家那只猫身上。”
殊守沉说道,“依据。”
老黄回道,“老太太最疼那个孙子,儿子儿媳前两年死于意外事故,孙子也是她一手带大的。前段时间,孙子病死了,听说刚满二十岁。老太太说,孙子在时,每天都给她按摩肩膀,那只猫就盘在她腿上。孙子死后,那猫再没在她膝盖上呆过不说,还总把两个爪子搭在她的肩膀上,一抬一踩的。”
殊守沉问道,“在……按摩?”
老黄点头,“老太太是这个意思。”
“什么按摩,小门童不是说了嘛,那叫踩奶!”许博道,“要我说老太太就是多心了,思虑过度。”
殊守沉不解,“踩奶?”
许博点头,“就是一种恋母情节,小门童说猫都会那样的。在放松舒适的状态下,两个前脚就会交替踩动,跟揉面似的。”
殊守沉看向黑啤,好像从没见过它那样。
许博说道,“我们黑啤是个独立自强的孩子,跟那些奶娃娃不一样。”
老黄道,“师爷,这次的案子没那么棘手,我们过去看一眼,也算是了了老人家的一桩心事了。如果那孩子的魂没走,估计是还有留恋,到时候规劝规劝,能送走就给送走,老太太那么大岁数了,经不起阴魂缠绕。如果是老太太自己多心,那也用不着我们费神了,拿钱结案,我们也乐得轻松。”
许博点头,“那老太太家有钱,家族企业,跟去世十多年的老伴儿有四个孩子,儿子死了,另外三个都是女儿,老大在国外,老二离婚了,前些日子刚回国,老三还没嫁,另外还有两个孙女。反正就是那种外表和气孝顺,实际勾心斗角,对遗产虎视眈眈的贵族家庭。”
老黄笑笑,“电视剧看多了吧!”
殊守沉说道,“一早出发,尽快回来。”
许博看着殊守沉,“叔,你明天有事啊?”
殊守沉没答,回身上了楼。
老黄在楼下小声询问,“小子,我怎么瞧着师爷今天情绪有点不对劲呢?我刚才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
许博道,“嗯,你就不该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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