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围着吧台,一人一碗面。
“同志们,我们边吃边讨论下案情啊。”许博塞了满嘴,支吾着,“你们说香香失踪都快半个月了,身上一毛钱没有,这么长时间他在外面吃什么,喝什么,住哪,睡哪?”
沈蓝道,“那要看他为什么失踪了。”
“怎么说?”许博好奇的看着沈蓝。
“有两种可能。”沈蓝分析者,“如果他是自愿离开,就一定是有什么目的。能让他一声不吭的走,说明目的大于一切,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香香一定会想尽办法生存下去。”
许博追问,“那如果不是自愿离开,是被挟持呢?”
沈蓝摇头,“不可能。监控录像有显示,香香是被人强行带离的吗?而且还是从我们店里把人带走,有叔在,谁能做到?”
许博不解,“那你的第二种可能是什么?”
沈蓝道,“还是自愿离开,但离开的原因是逼不得已。”
“这还叫什么自愿离开啊?”许博皱眉,“哪有逼不得已的自愿?”
沈蓝回道,“父母为了让孩子活下去,在只能有一个人生还的情况下,甘愿舍命救孩子,是不是逼不得已的自愿?”
许博搅着面,“可是这种情况毕竟不常发生,离我们的生活太远了。”
沈蓝一脸淡然,“但它实实在在发生在了我身上啊。”
许博筷子一顿,看看殊守沉,又看向沈蓝,“那个……小门童……”
沈蓝笑了笑,“这没什么,我只是在用切身经历给你举个例子而已。其实很多事,不是离我们的生活太远,而是大多数人有幸没有遇到。”
许博问道,“这两种可能有什么区别?”
沈蓝回道,“前者是主动自愿离开,失踪行为在香香的计划之内。后者是被动自愿离开,失踪行为在香香的计划之外,也可以理解为是出现了突发事件。”
“小门童,平时侦探剧没少看吧?条理很清晰啊……”许博搓搓下巴,“但你说的这两个可能性……好像……”
殊守沉说道,“展笑一直有都一个计划。”
“什么意思?”许博放下筷子,“叔,你有内幕啊?”
沈蓝问许博,“弟弟,你不觉得这两种猜测,都有一个共同点吗?”
许博想了想,“计划!”
殊守沉说道,“前者,计划在展笑的掌控之内,后者,因为意外发生而打乱了他的计划,但为了能让计划顺利完成,所以才有了这次的失踪。”
许博眨眨眼,“叔,你平时也追剧啊?”
殊守沉疑惑,“追谁?”
“先不管你追谁了,先说案子。”许博问道,“我听二位的意思,你们好像都偏向于后者——香香是被动自愿离开?”
沈蓝点头,“从香香走的这么匆忙这点来看,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许博问道,“叔,你也是这么想的?”
殊守沉摇头,“失言。”
“啊?”许博茫然。
殊守沉低声道,“他失信于我。”
许博跟沈蓝对视一眼,都不明所以。
展笑那句“我也不会失踪”,殊守沉一直记得。
殊守沉看不懂人,也不相信人,疯小子是他第一个信任的人,但这次,他骗了殊守沉。
第二天,殊守沉把黑啤留在故人归陪沈蓝,跟许博两个人,在午夜时分到了駎家村。
毛毛一下车,就没了命的往村子里跑,驴蹄子几乎要甩出身体。
殊守沉淡淡道,“跑了。”
许博伸个懒腰,不紧不慢道,“谁啊?”
“驴。”殊守沉依旧淡然回着。
“啊?毛毛啊?”许博对着殊守沉看的方向大喊,“毛毛!许毛毛!回来!”
毛毛头也没回,一直向前跑。
许博看着周身,“叔,毛毛回来了吧?”
殊守沉摇头,“越来越远了。”
“这孩子哪根筋搭错了?”许博道,“跟我们在一起时挺野的,没看出来这么恋家啊。”
殊守沉想了下,“是不是村里出事了?”
许博愣了愣,“我去!追!”
两人跑了十来分钟,看到毛毛站在一个草屋前,摇头摆尾。
殊守沉指着毛毛站定的位置,“那是什么地方?”
“油……油……”许博停下来,双手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石油……”
殊守沉困惑,“这里有石油?”
许博摆摆手,顺顺气,“是由长老的家。”
整个村子悄无人烟,像被搬空了一样。他们一路跑下来,一家亮灯的也没有。虽说已是深夜,大家都睡下了,但许博这一声比一声高的鬼叫,也愣是没叫醒一户人家。
殊守沉走到毛毛旁边,它看着紧闭的大门,不停的原地踱步。
殊守沉问它,“怎么不进去?”
毛毛对着草屋扬扬头,犹豫一下后向前迈了一步,下一秒一声怪叫,迅速缩回了脚。
许博问道,“叔,怎么了?毛毛为什么不进去?”
殊守沉皱着眉,很不确定的样子,“像是……烫脚。”
许博拧着五官,“什么东西?”
殊守沉把草屋看了个遍,没有发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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