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群分,你应该永远无法遇到像他们那样的人,所以你不理解,我不怪你。”
“你在哪?我去接你!”汪韦凡似乎有些恼火,“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即便我们分开,我还是会每个月给你足够的生活费吗?”
沈蓝道,“我也跟你说过,分开后,你是你,我是我。”
“这样,蓝蓝,你先回家一趟,我们再谈谈好吗?”汪韦凡语气缓和了不少,“我刚才是太担心你了,态度急了点,对不起……天越来越冷了,你那些厚的衣服都没带走。不然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也行,顺便给你带点衣服。”
沈蓝没再说话。
有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沈蓝的手机不断有信息传来。
安静了十几分钟后,沈蓝的房门开了,她在殊守沉的门口站住脚。
殊守沉看着房门。
“叔,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沈蓝在门外轻声道。
殊守沉没回话,一瞬间,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
展笑走了,许博走了,沈蓝也走了……忽然觉得这里空落落的。殊守沉看了眼卧在床角睡觉的黑啤,向它旁边挪了挪。
午后,一楼终于有了点声音。
先是塑料袋哗啦哗啦的响,然后是厨房冰箱门打开关上的声音,接着,水龙头,锅碗,炉子……有人在烧饭?
一会儿,缓慢上楼的脚步声——
“叔,帮我开下门。”是沈蓝。
殊守沉马上起身,打开门,看到她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两碗泡面。
沈蓝笑了笑,“饿了吧?”
殊守沉把床头柜搬到了床上,两个人盘膝坐在床边。
沈蓝把筷子递给殊守沉,“尝尝看,除了做给自己吃过,你是第一个尝过我厨艺的人。”
殊守沉看着泡面,想着汪韦凡说过的话,犹豫片刻,问道,“你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吗?”
沈蓝嗦着泡面的动作一顿,诧异的看向殊守沉,“你怎么知道?你,你该不会是听到汪韦凡说的话了吧?”
殊守沉连忙解释,“我不是有意偷听的,只是我的听力比较敏锐。”
沈蓝惊讶道,“这也太敏锐了吧……我也没开公放啊……你连电话那边的声音都能听清楚?”
殊守沉点头,“所以,你刚才回家……见他了?”
“我的天啊……还真的什么都听到了!”沈蓝道,“既然你都听到他说的话了,也应该能听到我是怎么回他的啊。”
殊守沉问道,“这泡面是你回家拿的?”
“你还真以为我一毛钱都没有,连泡面,鸡蛋,火腿肠都要回去找他拿?”沈蓝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可爱,单纯的不行……五年前的汪韦凡,好像也是这样的,但是后来,怎么就突然变了呢?
殊守沉低着头,还在纠结泡面的出处,“展笑还没有给你们发工资。”
沈蓝回道,“我父母死于意外,对方当时赔了一笔钱给我,跟汪韦凡结婚后,所有的开销都是他负责的,我的存款几乎没怎么动过。”
殊守沉问道,“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他一直不知道你会做饭?”
沈蓝笑道,“我只会煮泡面,这哪叫会做饭啊?不过汪韦凡不让我吃泡面,说不健康,他也不会吃。每天中午和晚上,都会有做饭的阿姨上门烧菜。我都是在汪韦凡不在家时,偷偷做着吃的。”
“他对你,很关心。”殊守沉说道,“你果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沈蓝低头看看殊守沉,笑了笑,“虽然我十指不沾阳春水,但今来为君做羹汤啊。”
殊守沉不由笑了下,这话着实好听。
沈蓝伸出两根手指,按在了殊守沉的嘴角上,“这个表情,好看。”
黑啤走过来,仰着头看向殊守沉的碗,不停的抽鼻子。
殊守沉立即把碗往自己这边移了点。
沈蓝笑笑,掰了一节自己的火腿肠,“来黑啤。”
黑啤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吃的很香。沈蓝悄悄瞄着殊守沉,心里不解,这个人的皮肤怎么跟冰一样冷?
“叔?叔!小门童?”许博回来了,一路小跑,“你们在楼上吗?”
殊守沉低头吃面,没搭话。
沈蓝回身道,“弟弟,我们在叔房!”
许博推开门,瞪着眼睛,“嗬!俩人这就过上了?”
沈蓝问道,“有香香的消息了吗?“
许博撇着嘴,酸溜溜的,“我在外面饿着肚子跑了半天,你们吃着幸福,坐等消息……”
沈蓝道,“先说正事,待会儿我也给你煮一碗,再多加一根肠一个蛋。”
“行吧。”许博插着兜,靠在衣柜前,“我不喜欢吃太烂的,你煮的时间别太长了,鸡蛋最好是水煮的,不要直接卧在面里,那个火腿肠要跟……”
殊守沉放下筷子,看向许博。
许博立马站直,正色回道,“香香昨晚后半夜三点多,一个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