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起床啦!”
苏宛迷迷糊糊的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双手一拽被子,把头整个蒙起来,嘟囔道:
“文莺,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干嘛这么早就叫我啊。”
“小姐,你还不知道啊,今天是十年一次的林州第一富豪郑霸天与我们老爷比武的日子。像小姐这种大家千金,是一定不可缺席的呢。”文莺一边卖力扒开苏宛的被子一边笑嘻嘻的说道。
“以往每一次对决,其实就是家族之间的较量,听说晚辈们也是要比武的,可惜义爹没教小姐武功,哎,小姐要是会武功的话,以小姐的资质,肯定会在比武大会上大展神威的呢。老爷前两天不小心摔伤了,这次比武的结果恐怕很悬,哎…小姐,你快点起来啦。”
“什么?!”苏宛猛的坐起,“义爹摔伤了?!你前面怎么没告诉我?!”
“前两天小姐不知因为何事,整天蒙头睡觉,文莺也不想打扰小姐休息,所以就没告诉了。”文莺小声说道。
苏宛怔怔的呆了一会:前天夜里练功时,为了学会连环莲池腿,耗费了太多精神力,一下子睡了两天两夜,哇塞——以后真的不能这么拼了,不然会被别人看出端倪的(ps:即会武功,因为当时朝政不许女子会武功)………
良久,苏宛洗漱完毕,穿上便服就出门了。
走出正门,穿过回廊,视线顺着大理石柱子向外看:
莺歌燕舞,鸟语花香。小桥流水,遍地落英。细小的花瓣在澈可见底的溪水上漂浮,波浪倒映着树影,跌落在假山石上,碎成好几块春天的颜色,牵牛花开的灿烂无比,粉嫩嫩的色调,好像把所有快乐都吸入了,一只黑色翅膀的蝴蝶,是春天的精灵,围绕着盛开的鲜花,似在施展什么神秘的魔法。
——“喂,今日是我们郑家和你们苏家的比武主场,身为晚辈,穿便服恐怕不太妥当吧。”
苏宛看着围廊外的景致入了迷,一下子惊醒,转头看时,只见一个穿金带玉衣冠楚楚的男孩挑衅的笑着。
无名火起,可能是起床气还没有消,苏宛当即开口:
“我穿便服与你又有什么关系,现在比武大会还没有开始,不穿华服也不算对长辈的不尊。还有,公子宁用喂来称呼本小姐,是不是更无一点礼教可言?!”
“哦哟,是我冒昧了,这位小姐,您可是苏家那捡来的唯一千金苏宛啊?”摇着折扇,眼前的男孩笑的更是猖狂,还特意在“捡来”两字上加重了音调。
苏宛没想到,男孩会如此无理。
“放肆,你到底是什么人,敢如此说我们小姐!”文莺在一旁愤怒的喊道。
“文莺,住嘴。”苏宛嘴角勾起一抹笑,“这位公子也不知是哪里的大人物,你们郑家的家主都不敢这么说,可见公子的辈分应该是比郑家家主高的喽?那我得赶紧在见面会上恭恭敬敬的和我义爹来拜见您呢。”
“可不敢当,不敢当……”男孩被将了一军,脸色暗沉了下来。
“文莺,我们走。”苏宛拂袖,回身便走。
——再度回到了自己的房内,文莺突然嘻嘻的笑起来:
“小姐,帅气!”
苏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哈哈,这种人就是要这样怼回去。”
“不过。”苏宛收回了微笑,“刚才的男孩,应该是郑家的嫡长子郑永连,不然不会这么放肆的,可见这郑家来势不善,不知我那一向温和的义爹会不会受人欺负啊。”
“小姐不知,在小姐三岁之时,郑家与我们苏家举行武比,那时,郑霸天同样豪横无理,在武比会上公然犯规,奈何他是朝廷命官,有权有钱,而我们老爷虽武艺精湛却有财无权,只能暂时容忍他如此嚣张的行为。”文莺低低的说。
“义爹的武艺在郑霸天之上,若不是郑霸天权高位重,义爹处处让着他,早就被打扁了,哼,他们太可恶了!”苏宛愤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