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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多座山峰,诸剑齐舞,意与势互不相干,又同争锋芒,直撼护山大阵,威显春秋苦境,叫各宗修士侧目。
时过小半炷香,真君、天君剑客在尊者大能的剑势下逐渐落了下来,却毫不气馁,平复激动之心,参悟各道剑意,取长补短,甚至好些都顿悟了。
又半日,剑势盛者,极盛,剑势弱者,渐败,不少尊者遗憾收剑,注视着仍在演练的剑道。
“长生帝君新得道纹,竟不落人后,无疑是开出了一脉强大的剑道啊。”
“可这样的帝皇威势,又有谁能习得。”
诸剑眼中,无不灼热。
不堪压力收剑的燕为山抹了抹汗,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师尊,认真揣摩曲直剑的精髓,突然他的脑海里蹿过一道不合时宜的念头。
他怎么记得在神州时,那个叫易湛的小孩,练的是剑宗基本剑诀?
再向那从未有人上去过的灵雾峰眺望,金光虚影舞着剑,似要将整方天地纳入掌中,晴天霹雳般击中了他的心。
她、她不会是剑祖的嫡传吧?
不会的不会的,若是嫡传,剑祖怎不为她正名。
燕为山自顾自地将这一切归于机缘巧合,却不知晓,沧海桑田剑无常上尊、寂灭剑无端尊者、逍遥剑无关尊者、曲直剑无宁尊者、守中剑无失尊者,会一道与她演剑,除了切磋外,还有几分不可言说的心思。
以前许多弟子,包括他们,都向剑祖讨要过那座空峰,但剑祖说,那是留给二代嫡传的。
他们也便认为,他们会有一位师弟或师妹。
然峰有了名,却无人。
剑祖和湛长风都浑似互不认识,他们就不问不说,单以这场演剑,当做同门切磋!
演剑久不歇,三代四代尊者皆举不起了手,放眼望去,竟然只剩二代和湛长风在坚持。
无疑,这也证明了二代们的强大。
逍遥剑无关喊道,“无常师兄,千道休尽,谁可争锋,何不起了头,让客人看看剑道峥嵘!”
无常尊者不言不语,目色平静,似极尽沧桑后临崖筑屋垂钓的归来者,他招式化尽,一剑刺去,贯穿古今,万象俱显,沧海桑田!
东边天空陡暗,空洞之风仿佛从废墟吹来,诸法失声,十方寂灭!
无关尊者洒然出剑,万剑青莲,形影亦虚亦实,逍遥无边,心即天地,诸般皆我!
无宁尊者眼爆精光,腾身而起,身化千万,剑势弥天盖地,浩然无边。
剑宗弟子多久没看见二代尊者全力出手了,激动得心都快跳出胸腔,又见守中剑无失尊者不声不响地祭出一剑,中庸平和,却悄然化去了各道剑意!
有弟子忽然红了眼眶,喃喃道,“希望有生之年,不要看到二代尊者一起出手了。”
这句话没人听见,却有不同的剑客,在这一瞬,神情中出现了相似的复杂。
湛长风不如剑宗弟子这般想法纷纭,她见几位尊者都祭出了各自的绝世一剑,当然不会敷衍。
随心出剑,帝剑光耀亘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