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
奴随主姓,杨铁的妻子年轻时是杨冬奶奶的的贴身丫鬟,杨冬幼年也一直是杨安照料。
对杨冬来说,杨铁和杨安都是家人,此时看到杨安死去,心中悲伤不已。
仔细查看与其他几人都是被人以利刃刺死,但杨安的死因是脖子上的撕裂伤口。
杨冬忍着悲痛定睛辨认。
“这是!牙齿撕咬的伤口。”
明明身处于火海之中,杨冬却感觉自己如坠冰窟,究竟是何人所为?手段居然如此丧心病狂!
拉过杨安的手掌,触感干枯僵硬,似乎全身的血液都被吸干。
杨铁此时牙齿咬得嘎吱吱响,但余光瞥到杨冬,深知此时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真气流转,将杨安的尸体送出门外,这位老者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拉起杨冬向内宅冲去。
沿途上随处可见倒在地上的尸首,其中大部分都是被利刃刺穿或劈砍而死,只有很小一部分被人吸干了血液。
杨冬的心渐渐沉了下去,看见这些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亲人,家人惨死,她的恐惧,一点一点转化成了麻木。
“老爷!夫人!秋少爷!”
杨铁一路上从未停止呼喊,他的声音从洪亮有力渐渐变成了嘶哑刺耳,终于,一老一小冲进了后宅。
“爹!”
看着倒在门口的中年人,杨冬哭嚎一声扑了上去。
杨父的身体倒在正屋的门槛上,一手前伸,一声扒住门槛,似乎临死前在奋力拉住了什么人或东西。
“爹!您醒醒!冬儿回来了..”
杨冬抱着父亲的尸体摇晃着,纵使医术已经高于寻常大夫许多,但此时也只能靠这种方式尝试奇迹般的唤醒父亲。
杨父的身后有一条拖行的血痕,一直蜿蜒到卧室,脖颈上也有被啃咬的伤口,体内的鲜血也被几近抽干。
看样子是在卧室被吸血随后抓住什么被拖到门口的,难以想象到底是何等的执念,让当时全身上下没有一滴血的父亲死死地抓住了对方。
杨冬的余光瞥到父亲掌心中好像有一截碎布,杨冬强忍着悲痛将父亲的手指掰开取了出来。
碎布颜色紫黑,质地柔软,似乎是被锋利的刀剑截断,杨冬将碎布收好,这是目前她一路走来发现的唯一线索。
“铁伯伯,麻烦您带上父亲。”
杨铁将杨父的尸体架起,张了张嘴,想安慰一下杨冬。
“小姐...”
“不必说了杨伯伯,我能承受。”
杨冬的脸上一直挂着两行清泪,但下一秒,清流之中突兀的混入了一丝殷红。
刹那间两行清泪竟然化作了两行血泪,杨冬连理都不理直接大步流星向着卧室走去。
卧室中有明显激烈搏斗的痕迹,方桌板凳东倒西歪,满地的都是摔碎的陈设。
牙床的幔帐落下,隐约可见床上倒着一名女子。
“娘...”
杨冬不再哭喊,声音十分空灵,仿佛从幽暗的深渊中传出。
轻轻撩起幔帐,杨母的表情十分痛苦,全身的血液也被吸干。
杨冬轻轻地用手合上了母亲的双眼,此处翻找了一番,都没有发现弟弟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