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徐衍所承诺的那般。
李寺的腔子与人头滴血未见,伤口处由寒气完全封死。
落地的人头,眼里充满着不可置信的惊悚。
至死,李寺也没猜透对面的强敌究竟是何人。
“得罪谁不好,得罪亡者。”
徐衍收敛气息,重复着李寺曾经说过的台词,“用命买个教训吧,下辈子别再多管闲事喽,我的脑袋能缝上,你不行。”
血河消失,灵甲暗淡,屋子里的冰寒气息却久久不散。
徐衍来到桌边,望向铺在桌子上的地图。
现身之前他以血河的状态偷听到了李寺的自言自语,已然得知这幅图便是楚红莲藏于储尸房的东西。
“横七竖九,原来如此。”
在地图上取横向第七条竖向第九条线,徐衍用手指按在一个区域。
楚红莲临死之际留下的密函,指的是一处坐标。
距离知远县不远,位于一片无名荒山深处,地图上并未标记任何符号。
“这地方藏着什么,连夏无风都如此看重,莫非是皇帝在意的东西?”
地图上的坐标很有可能是司天监的监正与当今皇帝暗中博弈的关键。
由于地图毫无标注,徐衍也不清楚那地方究竟有什么东西。
想要详查,只能亲自走一趟。
收起地图。
关于坐标的事,以后再做打算。
对于徐衍来说,当务之急是搞垮皇后。
否则他将永无宁日。
在角落里捡起人头,以白僵的寒冰之力把李寺的脑袋与脖子冻在一起。
立起领子,正好能遮住脖子上的冰层,除了脸色苍白目光空洞之外,倒是没太多可疑之处。
李寺的尸体,徐衍打算利用一番。
……
清晨,肃穆的皇宫内热闹了起来。
文武群臣汇聚一堂。
今年的大朝会一如既往,群臣叩拜,齐齐恭贺皇帝万寿无疆。
皇帝商无极的身子斜倚在龙椅上。
这位大商的开国皇帝头戴卷云冠,模样普普通通。
微微佝偻的身体,沉重的喘息,加上无神的双眼,无不预示着皇帝的大限将近。
反观一旁的皇后,神采奕奕、面色红润,眼眸里透着锐利的光泽,大有垂帘听政的架势,就连群臣叩拜之后的免礼平身,都是皇后代言。
宰相当先出班,一番颂德歌功,在其口中的大商称得上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随后监正斐浅出列,提及了昨晚南衙的暴行,打算朝皇帝讨个说法。
商无极半闭着眼睛,不知是累了还是困乏,也不说话,最后一旁的皇后卜慧代为回复。
“监正问的事,不觉得丢脸么。听说东西二衙出了些勾结北晋的小人,南衙连夜审讯,为的是清剿异己,保我大商平安,也保你这位监正大人的一世清誉,若真叫那宵小牵连,你斐浅怕是晚节不保。”
皇后的言词犀利而霸道,完全一副帝王的口气。
斐浅道:“不知皇后的听说,究竟是听谁所说,如果捕风捉影即可大动干戈,那南衙不如就此撤销,打更人统统改为言官好了。”
皇后瞪起眼睛,刚要喝斥斐浅无礼,皇帝咳嗽了两声。
商无极有气无力的抬了抬手指,点向一个方位,站在此处的一人立刻出列,走上近前。
这人个子很矮,敦实敦实的,五十多岁,神情古板,此人名为霍冬雷,是北衙官正,雕龙匠的话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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