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呼啸而来的魔法切割成再无威胁可言的余晖,烛天南手中的破法者短剑与危楼剑相比虽有些小巧精致,但在那些魔族大军的眼中却是丝毫不亚于天堑鸿沟。
不过也正是因为破法者短剑的无差别作用,这架马车上所附加的防御法阵变得不怎么稳定了起来,以至于双头魔鹫的暗黑魔法险些击中正在吟唱禁咒的白裙少女。
“山负雪,用这个!”
因为援军出现而压力骤减的凉竹似乎是有在注意着烛天南这边,否则也没法在他收起破法者短剑的瞬间就把什么东西扔了过去,至于其他事情在这命悬一线的危急时刻倒也没办法多想了。
可凉竹毕竟是相比于武技更擅长魔法的法师,再加上某些难以启齿的缘故就难免将东西扔得刁钻了些。
伴随着刺耳摩擦声和迸裂的火花,烛天南借助夜照之甲的坚不可摧,险之又险地紧紧捏住锋利无比的剑刃,这才堪堪没让凉竹扔过来的剑把自己给钉死在马车上。
“对不起,”不知为何俏脸绯红异常,凉竹不敢直视烛天南只是别过视线磕磕巴巴地道着歉,“还有…请不要…抓得那么紧…”
蓦地想起什么,烛天南忙不迭松开剑刃,用右爪有所顾忌般握住墨色长剑,隐隐有清越龙吟响起,也不知是龙之天赋被动觉醒、还是这墨色长剑在低声轻吟。
烛天南只是轻轻挥斩,便带起连串凌厉的破空声来,和凉竹的魔法颜色相近的血红剑芒更是将尝试偷袭的禽魔斩断于空中。
正在这时,十几道身影发出凄厉尖啸宛若流星朝着白裙少女袭来,闪转腾挪间商队护卫的魔法竟是连触碰到它们都十分困难。
守护在白裙少女身边的烛天南看得真切,那十几道身影显然是比四阶禽魔强大许多的六阶大禽魔,对于仅仅是五阶巅峰的他和凉竹来说几乎是难以匹敌。
“你们胆敢对我动手?!”
和烛天南互为掎角之势的凉竹身后黑色双翼骤然伸展开来,强横无比的暴怒气息使得这周围上空都变成血红之色,她的粉红色眼眸在这诡异血色的映衬下竟是寻不到半点和粉色相关的气质或是情绪来。
迎着十八只大禽魔振翅悬空,凉竹轻挥法杖光芒幻化为六枚血红色符文,随后纤纤素手猛然握紧,符文应声破碎化作血色光晕以她为中心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首当其冲的大禽魔们翅膀纷纷出现不同程度的损毁,被波及到的禽魔双翼直接齐根断开怕是再也没有飞空的可能。
轻轻抹去嘴角的鲜血,强行施展禁空魔法的凉竹已然是摇摇欲坠,片刻都没坚持住就从空中坠落下来。
只是凉竹并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痛楚,反而是被什么人给轻轻地接住了。
“哎?”
没想到会被烛天南以公主抱的方式接住,凉竹的粉红色眼眸里总算是有了些许和这颜色相称的情绪来。
两害相权取其轻,最终还是选择接住凉竹的烛天南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龙族少女放下来后,趁着这孩子还在胡思乱想用手指轻轻触碰着她的樱唇。
可凉竹还没来得及多想,烛天南便把采集来的血液抹在了墨色长剑上。
见到此景知道是自己会错了意,凉竹没好气地白了眼烛天南,不知是出于报复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抓过烛天南的右爪来,略显紧张地抿了抿樱唇后便气鼓鼓地咬了下去。
所幸凉竹只是看起来气势汹汹,实际上她在咬破烛天南的爪子之后就小心翼翼地舔舐着温热的血液。
不过须臾间,凉竹原本苍白的面容便恢复了些许往日的红润明艳,大概是龙之血发挥了效用。
烛天南见状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指,游离于周身的淡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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