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透着淡雅。
尚阁有点纳闷,这房间这么奢华,怎么看也不像是一般人居住的,反倒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花魁的闺房,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沈万豪被领到什么地方去了?
尚阁担心沈万豪并不是因为两人有多好的交情,而是担心自己的算盘会落空,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顿争吵声,只听一个男的带着哭腔说道:“小容,你我这两个月相处的情投意合,你也曾答应过要嫁给我,现在我已经休了那糟婆娘,为什么你就变卦了呢。”
尚阁打开窗子看热闹,只见大厅里一个男人不舍的拉着一个女子的手说着情话,四周也都是看热闹的陌生人,被拉着那个女子一脸的冷峻,她说道:“张公子,我那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哪曾想你却当了真,快些放开我,不然我就要叫人了。”
那张姓男子闻言瞪大了双眼,满是难以置信,他只是个做着小生意的普通人,这两个月来他散尽家财在这彩云楼,为的就是这个女子,他还因为这事休了自己的发妻,现在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答复,他一时间情难自禁,大声怒斥道:“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婊子,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得这幅田地。”想到自己原先美满幸福的家庭,他不禁大哭出声。
那叫小容的女子也不是善茬,她怒道:“似你这穷酸样,也想娶我,你也配!再说了,跟了你几十年的结发妻子你都能毫不犹豫的抛弃,谁敢放心委身于你!”
听她这么说,那男子哭的更痛心了,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了,不过世间哪有后悔药吃啊。
情绪太过激动之下,那男子一时间只感觉胸膛堵得慌,竟是‘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直接晕倒在地,那叫小容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不过还是毅然决然的走了。
像这种场景,彩云楼里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客人们也是见怪不怪,那个地方没过多久就打扫干净了,晕倒的男子也被抬着扔到了路边。
尚阁看的有些沉默,他经历过前世那个炮火纷飞的年代,在那时候,到处都是冷漠的人,所有人都把自己的心层层包裹了起来,哪里还有什么深情。
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有人为情吐血的场景,这个男子虽然令人不齿,但还是有些真付出的。
他叹了口气,感慨道:“自古多情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啊。”
“公子好文采。”
尚阁闻声看去,只见吕瓶儿俏生生的出现在了房里,她笑面如花道:“想不到公子不但惊才绝绝,还生了几分愁肠。”
尚阁客气的笑道:“吕姑娘莫要笑话在下了,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事情发生在眼前,随口感慨一下而已。”
吕瓶儿闻言一笑,不再纠缠这个,领着尚阁坐下,说道:“公子如若不嫌弃,就称呼我为瓶儿吧。”经过之前的事情,她现在看尚阁就带着几分亲切。
尚阁当然不会磨叽,毕竟对于他来说,叫瓶儿,比姑娘姑娘的叫着顺口多了,他说道:“那好,我就不客气了,瓶儿,我那位沈兄弟哪去了?”
吕瓶儿笑道:“公子放心,这是沈公子自己选的,当时我让他在我和以前的花魁之间做选择,哪知道沈公子根本看不上瓶儿,选了之前的那花魁,所以我这才有时间来见公子啊。”
“噢~”
尚阁明白了,选吕瓶儿的话估计也就是说几句话,最后什么也得不到,但是选之前那花魁的话,就是为所欲为了,能当上花魁女子哪个也不一般,所以沈万豪明智的选了后者,这都是吕瓶儿的手段啊。
尚阁看破不说破,同时也放下了心,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有个美艳的吕瓶儿陪着,尚阁当然不会拒绝,他火力全开,和吕瓶儿调笑了起来。
吕瓶儿几次都被他的妙语连珠逗的捧腹大笑,只感觉尚阁这个人有趣极了,她不禁惋惜道:“公子不能修行,平日里肯定没少被流言蜚语骚扰,竟还能生成这般有趣的性格,实在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