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坐在这个地方听着戏比较轻松。
与众人的吹捧不同,右排坐着的长公主却是一脸冷漠,她当然不想来,可是长春宫的人专门过来请,她如何敢不给太后面子。
只是看着上面那个被众星捧月的女子,她就不禁手心一紧,她的明月也本该如此才对,可是如今连生死都未知,莫名心头一涩,她眼神顿时嘲讽起来,这柳家的人的确是好手段,居然把她那一向不近女色的侄子迷的如此神魂颠倒。
“这皇子公主都不打紧,毕竟都是皇上的首个子嗣,像哀家就较喜欢公主,贴心懂事,不像皇子那么调皮,不过皇上小时候倒是稳重的很,若是也能有他父皇那般懂事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太后笑着悠悠的抿了口清茶。
台上的人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柳吟算是听出来了,这应该是民间流传的那个三娘嫁女记,这听久了,还是有点意思的。
不过对于太后的感言她并不想发表意见,这世上绝对不会有人比她姑母更希望自己生的是个男孩,对方也就是嘴上做做样子,心里别提多焦急了。
“太后娘娘这般喜爱公主,说不定老天会让您得偿所愿呢。”长公主忽然风轻云淡的笑道,她就是看不惯对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话落,周围的人都渐渐停下了话声,脸色有些怪异,一向都知道这长公主性子火爆,只是在先帝去世后收敛些许,可如今这也太不识时务了,这先帝都去世了,居然还敢如此与太后娘娘说话,莫不是被猪油蒙了心?
闻言,太后忽然余光一扫,随手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一笑,“这孩子一事谁知道呢,不过一说到这,哀家倒是想起明月那丫头了,也不知如今是生是死,唉,这孩子也真是命苦,谁知道那镇南王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你也莫要太担心,明月好歹是皇上的堂妹,想必若是有她的消息皇上也定会言说的。”
说到这,整个畅音阁的氛围都诡异了起来,其他人也没敢再出声,只有长公主脸色不太好,先前或许她还忍得住,可一牵扯到自家女儿她就忍不住担心。
但这大半辈子她何曾受过如此奚落,不过她也知道如今的形势,也只是僵硬的低下头,“太后说的是,如今一切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柳吟一边吃着细云带来的山药糕,一边气定神闲的看着台上的表演,并没有插话的打算,她至今都还记得曾经这长公主是如何倒打一耙,跑去先皇那里告自己的状,不过不着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她有的是时间报复回来。
“皇上驾到!”
随着一道高亢的通传声响起,瞬间周围所有人都连忙跟着起身,弯腰行礼,“臣叩见皇上。”
看着被簇拥而来的那道明黄,柳吟显然也没想到对方真的会过来陪自己看戏,一时间也跟着起身想过去,可下一刻就被人握住手腕,拉着坐在了椅子上。
“儿臣见过母后,近日政事忙碌,未曾给您请安,还望母后莫怪。”秦砚径直坐在了上首。
闻言,太后自然是连忙笑道:“说的什么话,凡事都没有政事要紧,哀家这有皇后陪着也是一样。”
柳吟坐在一旁则笑眯眯的递上一杯茶,“皇上喝茶。”
瞥了眼面前殷勤的人,秦砚的视线最终落在台上的戏子上,倒是那边的长公主突然有些着急,她这些日子一直在求见皇上,可是一直都没看到人,她只是想知道明月的下落而已。
突然上前几步,她躬身道:“皇上,不知明月如今怎样了,他定是被贼子掳走的,绝对没有叛逆之心呀!”
突然的出声也让整个畅音阁的氛围一变,周围瞬间寂静了下来,其他人也没想到这长公主如此不识趣,居然敢在这时提及反贼。
柳吟正在和秦砚介绍这出戏,乍一听这长公主还是这么脾气火爆,一时间也是神色诡异的继续咬着她的糕点,忍不住悠悠道:“有没有谋逆之心还得看大理寺调查。”
“不可能!”长公主顿时眉头一皱,掷地有声的道:“我家明月向来听话,如何会做出谋逆之事,还请皇后娘娘慎言!”
霎那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那长公主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般。
放下手中的茶盏,秦砚目光依旧落在戏台上,声音微冷,“姑姑这是要做朕的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