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三个小菜,然而帮我准备一间客房。”
老板听了点了点头,他眼神中充斥着惊喜,而后向着青年询问了要那几个小菜后,便去了厨房准备。在兴奋之下却没有因为青年的声音而感到惊奇。
青年的声音非常苍老、分外沙哑,少许难听。
青年微微偏头扫了那麻利准备去的老板一眼,而后点了点头。他心中已经对这老板给予了赞许肯定,因此他决定暂时就住在这破旧的小客栈了。
黑暗如同一只遮天巨兽,在刹那间便将整个人间吞噬了下去。光明被黑暗取代,故而光明又开始了非常漫长的争夺拼杀。
有些人不喜欢光明,因为光明下有些事情永远也不好下手行动。而黑暗正是他们所喜欢的。
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他们可以做许多他们想在白天做却有不敢做的事情。
他们是黑夜的奴隶!
房梁上忽然想起了声音,仅砰的一声,声音已经不再。当人抬起头去看的时候,一道身影已跨越了这栋房子向着另外一栋房子奔去。在黑夜的掩饰下,
他如同一只幽灵。
那只幽灵往前奔驰,他奔行的路愈来愈明亮起来了,最后他整个人穿入了一个非常华贵的房间。
房间中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穿锦袍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平静的坐在那里,望着从房间窜进来的幽灵,显得非常平静,他并没有任何在意。因为幽灵本身便是他的手下。
此时此刻,那个如同幽灵的家伙正单膝跪倒在地上。
从刚才幽灵在房梁间飞跃的身法可以看出幽灵的轻功非凡。拥有如此轻功的人,武艺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在江湖上也勉强可以跻身二流高手的地步。
二流高手在一些小地方足矣称王称霸,然而这个二流高手却非常恭敬的单膝跪倒在地上。似乎早已经忘记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箴言。
不得不说,这位锦袍裹身的翩翩公子确实有种令人心悦诚服的气质。他平静坐在那里,却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令人唯有仰望。
锦袍男子看上去不过三十,原本这个时段的人本是轻狂的少年,不过他却显得非常沉稳。比起一般的中年人还有陈伟,颇有大将风范。
锦袍男子看都没有看哪位汉子一眼,说道:“打探到什么情况?”
那幽灵道:“属下打探到那人已经进了无锡城,落脚在一个非常破旧的客栈,刚才他吃完饭后便回到房间睡觉去了。不过他没有喝酒。
”
听后,锦袍青年冷笑道:“鄙贱之人便是鄙贱之人,纵然学得一手好武艺又如此?还是如此下贱。那等破旧的房间也就只有他那等卑贱之人才会住。”他的声音非常尖锐,充斥着掩饰不住的怨毒。有些经验的人都可以听出锦袍青年和那位跨着破刀的青年有些过节。
幽灵俯首帖耳,他嘴角也同样流露出了笑容。他非常认同锦袍青年的话。事实上除掉那些偏见也确实如此。锦袍青年居住房间简直就是天堂,他自然会认为那青年所住所的客栈奇差无匹。
此时此刻,那位手握着刀柄不放手的落魄苍老青年正在与老鼠蟑螂为伍。房间实在太破旧了。不过在老鼠蟑螂的陪伴下,他却非常泰然的睡了过去。
锦袍青年一阵狂笑后,立刻平静了下来。他忍不住狂笑是因为他的少年心性。他之所以快速恢复过来,而是因为他的多年历练。多年的江湖朝堂历练,已经使得他的城府变得无匹深厚起来。父亲告诉他的喜怒不形于色的道理,他至今铭记于心。
他冷冷道:“不过他却有一点值得我学习。不酗酒,呵呵的确有资格作为我燕南飞的对手。你下去吧,继续监视他,一旦他有什么异常行动,立马向我报告。”
幽灵诺了一声,而后悄然离开了富丽堂皇的房间。
离开的时候幽灵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
幽灵离开了很久后,燕南飞才谨慎的从衣袖中摸出一块他早先藏好的丝绸手帕。
手帕是用上等的蜀丝制作而成,非常精美。不过燕南飞却对于这类在普通老百姓眼中如同至宝的蜀丝不屑一顾。他之所以如此专注的望着这块帕子,而是因为这副帕子上那那一块巧夺天工的刺绣。
这上面绣得并不是花,而是一副地图。一副醉仙楼四周的地图。
燕南飞全神贯注的望着手帕上的地图,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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