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了不少功劳,他得到了不少封赏。而后因为脚上被射了一箭,成为了跛子,所以他退役了。原本退役了的他可以快快乐乐,甜甜美美的过上一辈子。可是,他不愿意。
他忘不了自己的军旅生涯,他时刻都想射出自己的箭,命中敌人的心脏。唯有那样他才感觉自己活着。因此他选择了当一名护卫。
这些年来,他当钱府的护卫,用他的弓箭也不知道射死了多少位入侵钱府的刺客。他感觉自己的选择是没有任何错误的,他非常高兴。虽然每次袭杀,他的那些弓箭手朋友们会死上不少,但他还是非常高兴。
今夜,钱老板将他们召集起来,给了他们两千两银子说帮他杀一个入侵的家伙。因此他和其他弓箭手来到了这里。
他从不认为钱慎说得刺客是什么小人物,他从来没有想过钱可以如此安全的赚。他非常谨慎,然而他却也非常自傲。他相信没有那个江湖人可以逃脱他们的箭雨。
来了,他后悔了。
他射中了哪位青年五次,没有一次使得青年受伤。而他左右的伙伴呢?则在那回射过来的箭下一个个消失了去。此刻,他那种对于杀戮的热情淡了下去,他有些害怕了。
眼前这个人还是人吗?
他后悔了,但他还是射出了他的第六箭。
波~砰。
箭出,碰撞到了原随云那舞动得密不透风的剑网,掉落了下来。
继而五十多箭回射了过来。
鲜血出现在他的身上,望着身上的鲜血,他走入了地狱。
两方对决并没有延续多久,一个个弓箭手倒下。最后还有三十几个心胆俱裂的弓箭手,他们那里还敢和原随云一战呢?“跑跑跑!”这是那些弓箭手所能想到的唯一词汇。
“这笔钱不好赚,不好赚呀!”,血的代价告诉了他们这个残酷的事实。
原随云并没有阻止那些弓箭手离开。不过那些弓箭手再射箭,那他也不会有任何迟疑,解决那些弓箭手。对于杀人,原随云从来不会有任何手软。
一直以来,原随云明白一件事情:“你不杀人,人就杀你。”他不想被杀,所以他杀人。别人或许认为原随云是一个变态,但原随云他自己知道自己还活着就已经足矣了。世人的毁誉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此刻,原随云的笑容非常冷。
江南第一公子原随云,他手持折扇的时候,没有人比他还优雅。江南第一公子原随云,他掣剑之时,也没有人比他更加飘逸、更加冷酷。
前者多情公子候希白不能、楚留香不能。后者叶孤城不能、西门吹雪亦不能。他们可与之比肩,不能言超越。
剑上的血迹已经干了。
刚才他以剑驱使箭杀人,剑上没有沾染血。
原随云来时曾换了一身白衣。他的白衣是在染血的,如今他左肩、胸口都沾染了鲜血,他的长袍下摆也沾染了鲜血。不过他的目的似乎还没有达到:白衣如雪的衣服并没有红通透。
原随云对于自己一直以来都非常严苛,因此他不会存任何偷工减料的心思。这件已经染红了血的衣服还并不完美,想要这衣服完美的唯一办法,便是杀人。
如今他已经杀了百多人,可是还不够。
不知道什么时候,钱慎端起了一杯茶。
他那肥胖的脸非常红润,他虽已经近五十岁,不过他保养得非常好,看上去不过四十岁。此刻他品着茗茶,他嘴上噙着笑容,他的笑容不可不谓优雅,也不可不谓冷淡。
他的目光游离在原随云、扎在院子的箭、院子的血上面。他非常平静,而且他也非常享受的坐在椅子上。那肥肉一颤一颤,最后不再颤动了,他似乎已经寻找到了一个非常舒服的位置,而后停了下来。
他似乎已经忽略了原随云,似乎原随云已经死了一般。当然原随云自然没有死,他就站在钱慎前面距离不过五米的地方。原随云没有急着杀他,他有时间,他有时间玩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了杀了许天赐。”
钱慎缓缓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许天赐,钱慎多年来的知己朋友,不过他杀了他。钱慎非常平静说出了这句话,他似乎就是在说一个事实。
原随云点了点头,道:“今夜我去福安客栈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
“金恩死了。”
两人的对话都非常简单,语气也都非常淡薄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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