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劲,持剑直刺向着陆君玉俯冲而来。
陆君玉望着少女俯冲而下的一剑,顿时惊讶不已。他原以为少女不过是那家的贵族小姐罢了,剑术也便不如何。当少女拔出得一柄竹剑之时,那种先入为主的感觉便更加深了起来,然而当少女挥剑那一刹那所有的印象便彻底颠覆了去。
这一剑分明是绝妙无双的剑法。
一剑已经向着他胸口、左肩、下颚三处致命穴道刺来。手挥动剑,没有颤抖一分,而且挥剑动作、招手亦完美无瑕,浑然天成,至少他看不出任何破绽。
陆君玉长吸了口气,他不得不凝神对待。
他也没有任何迟疑,再次挥动陆家家传绝学‘飞羽剑法’。他苦笑不已。他和人不过使用两次飞羽剑法,第一次向着薛天作,完败;第二次向着一位妙龄少女,他不由叹了口气。
就在他挥动长剑与少女敌对之时,原本伫立坐在健马上的青年男子却消失了。
青年公子消失在了健马上。
一道身影如同飞鸟落在了薛天作、陆长空的决战茶馆前。他非常写意的坐在了那个原先薛天作坐过的桌子上。倒了一杯茶,茶飘着淡淡的幽香,那人深吸了口气,而后一口将茶饮了下去。
片刻,那人轻声道:“好茶。”
他的声音非常轻柔,在茶馆外的铿锵之声内传响起来。薛天作、陆长空顿时间被那传入耳畔的声音吓得亡魂皆冒,两人额角都溢出了一排冷汗,后背刹那间凉透了。
他们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悄无声息之下掠过他们,潜行到他们身后而去。如果刚刚那人向他们动手那自己能躲过吗?薛天作、陆长空暗自想道。
薛天作、陆长空两人的交战并非如同陆君玉那般所想象中的那般生死决斗。薛天作虽是嫉恶如仇,且性子急,但并非糊涂虫。当陆长空挥退陆君玉之时,他就已经有八层把握断定陆长空、陆君玉两人并未杀害那爷孙两人的凶手。
随后的交手,不过是两人一见心喜,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比划罢了,他们都是点到为止。至于那自远方而来的健马亦被他们两人听到耳中。然而他们却没有想到健马上的青年公子竟然如何躲过他们的注意,掠到了他们身后,坐在了茶馆中呢?
两人刹那间分了开来。
他们非常警惕的望着眼前的年轻公子。
陆长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将坐在茶馆的青年公子打量了一般。原本警惕的眸子先是惊讶,继而是动容,最后便是不可抑制的激动。他的手脚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他的眼睛则更是夸张,眼珠子都险些掉了下来。他嘴唇微微颤抖,欲言又止。
一旁的薛天作望着陆长空眼眸先是闪过了一丝怪异,继而他上上下下再打量着蓝衣男子。脑海砰然蹦出了一个人的资料。
原随云:江南人士,二十三岁,习惯使用一柄折扇、长剑!折扇白玉无瑕,仅有三字:天下人,长使用。长剑乌鞘奇古,跨在腰间,少人有见之拔出。
……
薛天作将眼前男子的信息与原随云的信息一一对照,准确无误。这次他心中一阵恍然,他的眼神对于原随云多了几分忌惮。
他是天才秀才,读书人。对于一向肆无忌惮的江湖人士总有着非同一般的恶感。“侠以武犯忌,儒以文乱法。”他对于这句话深以为然。因此他对于武艺高超之辈,且如同原随云这般肆无忌惮的人总是有着不小的恶感。
昔日他曾立下大志,若有朝一日,他入朝为官,定当剿灭江湖人士。可他自己没有想到命运竟令他们成为了武林中人了。
薛天作负手而立,冷冷望着原随云,道:“阁下可是江南第一公子原随云??”他的言语虽淡淡,然而却带着一种倨傲。那是一种如同上官见到黎民百姓一般的感觉。
陆长空望见薛天作如此,不由有少许担心。原随云可是出名的喜怒无常,辣手无情。没有人知道原随云什么时候出手,前一刻对着你笑,后一刻可能已经斩杀了你。
陆长空虽与薛天作交情不深,且有着少许仇怨。然而以他正直的性情亦不愿意见到这个武林超卓的青年惨死在自己面前。
陆长空心中一阵紧张,望着薛天作与原随云,他已经感觉到了一股稠密化不开的气息在覆盖这个偏远的茶馆。
战斗似乎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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