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除了他之外,还是否有旁人呢?
“只是宴先生吗?”
宴珩低头看向南栀。
嫣红的嘴唇,弯弯好看的眉眼,还有唇边那抹笑意。
这大半年时间下来,南栀被养得很好,面色也红润了起来,整个人身上也少了一份之前的沉重。
他现在相信,原来世界这么大,但茫茫人海中,就是有那么一个人,生来就是属于他的。
“嗯,还是念念爸爸。”
“只是念念爸爸吗?”
宴珩佯装皱眉状,有些“不满”道。
南栀难得有些调皮地笑了笑。
她知道宴珩想听到的是什么。
只是,那对她来说,有些太超过了。
哪怕已经结婚了好几个月。
但是,南栀还从未那样唤过。
但看到宴珩眼神深处藏得很好的期待。
南栀抿了抿嫣红的嘴唇,小声道。
“那,谢谢老公。”
声音很轻,但宴珩脸上的表情瞬间空白了一瞬。
两人之间静默了片刻,在南栀有些不好意思地在脸旁扇了扇风,想要借口到了吃饭时间,离开宴珩怀抱的时候。
宴珩一把扯回了南栀的身子,而后,直接俯身,简单明确撬开了南栀的牙关长驱直入。
直到过了不知多久,宴珩方才缓缓起身。
他有些克制地在南栀耳边笑了几声。
低沉的声音让南栀感觉耳畔有些麻酥酥的。
她攥住宴珩的衬衫,低声道,“阿珩,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一步步走向复仇的时候,托住了我,让我没有彻底被仇恨吞噬。
让我的人生,有了新的可能和期待。
“这句谢谢该我说,栀栀。”
宴珩停了一下,低声笑道。
“不对,是老婆。”
不同于夫人和先生那样克制的称呼,也不同于妻子和丈夫这般强调身份属性的头衔。
老公和老婆,这称呼是最家常的称呼。
带着日子的烟火气,似乎真正宣告了一个家庭因为爱的结合。
那天晚上,宴珩原本正在浅眠,突然,察觉到身旁南栀的呼吸声重了些也急促了些。
他迅速睁开眼睛,手下意识便搂住了旁边的南栀。
“不怕,栀栀。”
他轻拍着南栀的背,却发现南栀似乎睡得不安稳。
她好似在做什么噩梦,肚子里的念念也动得格外活泼。
轻轻摸了摸南栀的肚子,宴珩轻声道,“念念,不怕,爸爸在这里。”
他的眼神却一直仔细在观察着南栀。
南栀那长长的睫毛一直在轻颤,似乎梦里是有什么让她惊恐害怕的东西。
做噩梦的人不能随意叫醒,宴珩虽然担心,但也不敢直接叫醒南栀,只轻抚着她的脸颊,低声道,“栀栀,不怕,我在这里,不要害怕,什么噩梦都是假的。”
下一秒,南栀突然喊了一声。
“阿珩!”
而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一瞬,眼泪顺着脸颊瞬间滑落。
“栀栀,怎么了?”
宴珩紧张地看着南栀。
这是做了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