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态狼狈的宴翀,宴珩已经全然不再遮掩自己的气势了。
“宴翀,你还有空担心宴承磊,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宴翀的身子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宴珩,荣诚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都不认识荣诚!你不要觉得老爷子如今出了事,我就能够随便被你欺辱了。老爷子可还没死呢!”
宴珩根本不想和他在这里废话。
他那两拳,打得又重又狠。
宴翀如今整张脸都肿了起来,说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显然是嘴里被打出了血。
虽然一直有健身和练拳,但除了和自己的教练对练,宴珩从没对别人出过手。
今天打的这一通,却没有消掉他心中的怒火。
如果不是荣诚蠢,和祁淼合作,从而引起了栀栀的警惕。
那宴翀这桩毒计,其实是有很大概率成功的。
一起看似意外的车祸,就有可能……
宴珩不敢再往下想了。
他虽然不喜宴翀,但接手宴氏这些年来,从没想过特意针对宴翀。
公事公办,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一贯模式。
他不会因为父母一辈的事针对宴翀,但也绝不会将其看作家人。
这些年来,宴翀也没表现出什么出众的能力或是过度的野心。
一直都是平庸非常。
但闷不做声的狗,咬人才最阴狠。
谁能想到,看似懦弱无能的宴翀,居然存了这么毒辣的心思。
“我不和你在这里废话。宴翀,你做的事,我记住了。”
宴珩随手抽了一张纸巾,擦拭手上关节处因为过度用力而擦破的地方。
“日子还长,我们一笔笔清算。”
宴翀最后是被人抬出去的。
而不过半个多小时,整个宴氏大楼上下,都知道宴总动手了这件事。
南栀是在宴珩下午回来的时候,发现了他手上的伤痕。
她和往常一样,看到宴珩回来,本来想伸手去握他的手。
结果,发现了他右手骨节上已经结痂的几处伤痕。
南栀眼神一凛,将宴珩的手抓了起来,仔细查看了起来。
甚至,还掀起了宴珩衬衫的衣袖,想要仔细检查是不是还有其他没有露出来的伤痕。
“栀栀。”
宴珩眉眼瞬间温柔下来,无奈地笑了笑。
“我没事。”
他没想到,刚一回来,就被南栀发现了伤痕。
不过,他的心中也是划过一丝暖流。
这点子微不足道的伤,栀栀却一眼就看到了。
“你和人动手了?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是谁?”
南栀第一次在宴珩面前露出了凌厉的模样。
她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寒意和怒气,似乎只要宴珩说出一个名字,下一秒她就要找人算账去了。
南栀了解宴珩。
他的地位和修养,都绝不会轻易同人动手。
换言之,让他到了动手的地步,可见是多大的矛盾。
“动手了,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只是手上擦破了一点皮儿,一点事都没有。至于动手的人,不,或许该说挨打的人,是宴翀。”
宴珩对南栀的每一个问题,都一一仔细回答了过来,没有一丝敷衍和漏掉。
南栀一愣。
宴翀?
宴珩的手,以十指相扣的方式回握住了南栀。
而南栀的手指,轻轻避开了他手指骨节处的伤口,轻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他想要害我和念念,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