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黑羊

r />     相比中原百姓受过教化，草原民族其实更重鬼神。

    因此，当叶凡到来，给他们展示了须佐的力量，并在一个大部落的威压下庇护了他们后，他们便完全归顺了。

    “都起来吧！”

    摆了摆手，叶凡对部落族长身边的一个年轻人说道。

    这个年轻人是个汉人，很普通的边疆人士，种地为生，不过因为母亲是鲜卑人，所以懂得鲜卑语言，他现在是叶凡和鲜卑部落交流的翻译，同时也是黑羊部落的汉语老师。

    虽然叶凡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已经能够明白一些鲜卑语言，可想要完全理顺，还是需要翻译。

    人高马大，至少一米八，在这个时代显得特别高特别鹤立鸡群的黑羊族长头戴着一个羊头骨，头骨上两个犄角笔直，这是黑色山羊的头骨，也是这个部落的象征。

    在黑羊部落，黑色的山羊是图腾，是勇气的象征。

    看了看叶凡的手势，听到身旁翻译的话，黑羊族长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满是风霜的如同刀削一般棱角分明的面孔望向叶凡，“*@#￥￥.....”

    “本座此次来是想要了解一下黑羊部落接下来的迁徙情况。”

    北方进入十月，便是开始进入了枯黄的季节，游牧民族逐水草而生，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们都会迁徙，同时，每年的冬天都是人口锐减以及牲畜大量死亡的时候。

    草原冬天的雪很大，在很多人看来千里雪飘是很美的，可对于他们来说，也许每一片雪花都意味着血花。

    其他人继续放牧，叶凡和黑羊族长阿兰提进入部落中最大的帐篷里。

    “陛下，按照往年的习惯，我们会在十几天后开始往西北草原深处迁徙。”阿兰提的声音很粗犷，如同他的大手大脚一般，粗犷直接。

    “如果不迁徙，可以吗？”

    叶凡问道。

    收服黑羊部落已经十几天了，可这些日子帝都的建设、沓氐县餐饮行业的经营以及黑痣村的农业进展有太多的事情要他牵挂，一直以来都没有真正关心黑羊部落的发展。

    这十几天来，他对黑羊部落的运用只是把他当成了牲畜肉食以及畜力的培养地，用大量的粮食以及盐铁来交换，还没来得及更深入整顿这个部落。

    “草原茫茫，可在冬天里，大雪纷飞，再大也没有温暖之地，就算迁徙到别处，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实质的用处吧？”

    不懂就问，想要改革，那自然就需要深入了解其中的细节。

    “回天帝陛下，往年我们会迁徙到一些山谷之中，那里避风，避雪，能够减少冻伤冻死之数，若是留在这里，大雪降临的时候，光是帐篷挡不住严寒的，有一年冬天部落没有找到好的避寒之地，牲畜死了六成，人口死了七成。”

    “而且，如果不迁徙，只在这一片地方待着，这一片地方的水草已经不足以支撑牲畜的消耗了，恐怕不等冬天到来，所有的牲畜都将饿死。”

    阿兰提永痕平静的语气说着，仿佛那六成牲畜以及七成人口都只是个数字。

    “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不能每一年都要去相同的地方避寒吗？”想了想，叶凡问道。

    摇了摇头，阿兰提道，“春天到了，就要出去找水草丰盛的地方放牧，而等冬天到了，想要回去的时候，很多时候好地方都会被大部落占据，我们进不去的。”

    点了点头，没有回答，叶凡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部落里秋天或者现在这阵没有割草料给牲畜吗？”

    叶凡不懂得放牧，不过他记得小时候在农村，很多家养牛马，到秋天的时候都会割草以及储备农作物的秸秆等，作为牲畜冬天的粮食。

    “会准备，只是光靠干草不够，而且，牲畜光吃这些也很难挺过冬天。”阿兰提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