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利落了很多,这些都是昨天薜乙的功劳。
胡言很满意他的这种精神状态。人靠衣装马靠鞍,一个人要是衣衫不整,神情萎靡,那可别想让那三百多人的金军俘虏服气;如果潘壬担不起这个担子,那胡言只好对薜乙说声对不起,把他交到史弥远的手上去。因为他可不想留着一个废物,在楚州混吃混喝。
胡言这次赴东海,随行的都是轻装的汉子,自然是比往常快了许多,也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一行人就到了东海。
等见到史康和夏全,潘壬就生出天涯逢知己之感。
这两位虽然是一身猪粪的臭气,可眼神里都透露出不甘人下的野心。尤其是夏全眼中的凶光,史康藏在温顺外表下的戾气,让潘壬看到了在岛国成事的希望。
而史康和夏全一脸的懵逼,他们两人先前还在猪圈干着活,突然间就被带到了东海的县衙来。
一见到胡言和他的那些护卫,两人的心都不由自主地在往下一沉,猜测着是不是想逃跑的计划,被泄露了出去。
于是史康和夏全互望了一眼,用眼神一交流,确信秘密并没有泄露,这才放下了一半的心。只是紧跟着潘壬就窜到了两人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后,便做出让他们二人难堪的动作,接着又说出了让他们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这时端坐在堂上的胡言发话了,就见他脸上带着不可捉磨的笑意说道:“让二位在这里劳动改造,也将近一年了;相信你们也都待得腻了,一直动着心思想出去见见世面。而现在,机会来了。”
只是没等胡言继续往下说,夏全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他惶急地说道:“安抚使大人,俺夏全对您的判罚可是心服口服,没有半分怨言;在这里服劳役,也一向守着规矩,可从没有生过逃跑的心思!”
一旁的史康听了,嫌恶地看了夏全一眼,他恨不得扑上去,把夏全的嘴给撕烂了。
但他不敢,也只能在心里恨恨地骂道:你这个蠢货,你这样一说,岂不是等于不打自招了!
而胡言闻言冷笑了两声,也不去戳穿他,一摆手止住了夏全的表白,接着手一指潘壬说道:
“这位太学生潘壬,眼光独到,看出倭国一直对我九州有觊觎之心;他主动请缨,愿为我华夏消此祸患。又闻听你二人一个武勇,一个多谋善断,便想要你们同行一起去建功立业,你们可愿意跟随他做出一番事业来?”
听了胡言的话,二人心道:这厮是打算放过自己了?去倭国?倭国听说过,好像就一个屁大点的地方,大多数人不怎么穿衣服,就在屁股上兜块布,然后满世界乱跑。
这完全是个不怎么开化的地方嘛,比野人也只强上那么一点。难道姓胡的这厮是将哥几个流放了?流放就流放,总比每天喂猪强,就是不知这个姓潘的有什么本事,能在我们哥俩之上。
接着,二人一起把充满了狐疑的目光,投向了潘壬。
潘壬很激动,他几步就来到两人面前,也没有嫌弃这二位身上的味道难闻,就依次给了个拥抱。
“让我们携手共进,为在倭国贯彻朱文公的学说,‘去人欲、存天理’而努力奋斗!”
潘壬兴奋地在二人的后背上拍了拍,说出了他对未来的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