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任由他乱来。不过走之前,这屁股还是要擦。
她匆匆回了一封信交给白洋池的来人,然后便乘轿去找姐姐。
杨太后这几天心情既畅快又有点不安;畅快的是过去那帮朝臣又聚拢到她的身边了,还新增了些人;而且史弥远还特意递话过来,希望自己能为朝廷大事多拿些主意。
而她不安的是妹妹似乎与自己生了分,这几天都不上门来。
看来妹妹是把那一巴掌放心上了。
可那种情况下她也是迫不得已才打的嘛!
她打算再等两天,若是妹妹再不上门,她只好放下身段走一趟。
这个关系不能丢。没有妹夫的强势,自己插手不了朝廷的事。
就在她患得患失之际,宫中的黄门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杨太后最讨厌这种没了规矩的举止,她板起脸训斥道:“你慌什么?哀家这身子硬朗着呢,还没到见先帝的那一天!”
小黄门扑通一下便跪倒,然后结结巴巴说道:“中大夫的夫人来了,太后您的亲妹子来了!”
杨太后脸上一喜,随后不轻不重的责怪道:“哀家的妹妹又不是生客,常来常往的你慌什么!走,随哀家去迎中大夫的夫人。”
说着,她慌忙朝宫门处急走。
姐妹之间的尴尬再见面的那一刻就消散了,过去那事谁也不会去提。
茶上好,姐妹俩各据一角,先聊了一会肚子里的孩子,慢慢就进入了正题。
“太后,妹子的夫君也难啊!”
杨妹子斟酌着词句,开始为胡言叫屈。
杨太后的心一紧,忙问:“可是他受了伤?”
“这倒是没有,只是此次楚州的将士们伤亡过大,十停去了六停,妹子的夫君已无力再战。此外城外的百姓被金人祸害,十数里都成了荒芜之地。”
听杨妹子这么说,杨太后宽了心。只要胡言没事,其他人死一些又算什么;我大宋有近一千三百万户,近亿万人,再填补些人上去就是。
只是这只是杨妹子的伏笔,接下来她说道:“夫君一向爱兵如子,待百姓也亲如一家;战前他许诺过,凡战死者,给抚恤银百两,伤者五十两,百姓一应损失,具由官府承担;可此战下来后一算,竟要数百万两银来安抚。夫君虽然经商积了些钱,可也架不住这诺大的数字,一时间竟生了几根白发!”
杨太后听了心中一紧,暗道:妹妹这是找哀家要钱来了?只是朝廷里也不宽裕,此前为先帝大丧修建陵墓,花费甚巨,再要拿钱出来,且不说史弥远肯不肯,这满朝的臣子怕是都有怨言。
她刚想表达朝廷的难处,杨妹子又接着往下说了。
“夫君他也知道朝廷的难处,所以,他未经向朝廷请示,便向金人的朝廷要了赔偿银,把被困的金人放了。”
“放了?”杨太后一愣,脱口问道。
杨妹子一脸无奈地答道:“放了。若是不放,少不得又要死伤些人,这可都是银子啊!”
接着又咬了咬嘴唇说道:“金人也没多少银子,只赔了五十万两。夫君不肯吃亏,见随那使者来的一女子样貌还周正,便强纳为妾,算作抵账了!”
“啊,这也行?”杨太后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好一会后她才说到:“也只这小子干得出这种事来,果真是个花心的无赖,可苦了妹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