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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懂点事起,她就没再让人把过尿;可年近三旬了,居然赤裸着,被官人抱着去撒尿,这叫她如何不羞?
这事若是说了出去,她只怕没脸见人了。
她越想越气,就把好看的桃花眼向胡言瞪了过去。
谁知这时胡言正好偏头望了过来,见杨妙真娇羞地瞪了过来,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娘子,难道为夫这挖游泳池的想法你不同意?你有什么建议尽管提。”
原来,他刚刚征求杨妙真的意见,准备以后在房屋的边上挖一个游泳池。
杨妙真自是不好说出心中所想,就竖起眉,岔开话问道:“前两天那金人说的杨氏是怎么回事?”
见杨妙真是追究这件事,胡言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说。
了解了前因后果后,杨妙真冷哼一声。
她四下扫了一眼,见陪同的众人都拉开与俩人之间的距离,便像对待小弟一样低声训诫道:“你就是花心惹事。俺们姐妹四个你以后能不能顾得过来都难说,胆敢再惹一个回来,俺们四人便把你吃了!”
胡言却涎着脸嘻嘻一笑:“一月有三旬,每旬有十天,不凑足十这个整数,这零零散散的也不好计数不是?”
杨妙真恨恨回应道:“待回去了,俺收拾你!”
胡言自是心里有数,杨妙真这是向他讨要公粮了。
自金人进犯,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俩人极少有正常的房事,也就是前天才痛痛快快尽情了一回。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杨妙真正值“狼”的年龄,她那被唤醒了的欲望,怎按捺得住这漫长的等待。
离开别院这片林子,胡言又来到牙吾塔这伙金军被围之处。
由此前的驻屯军改编而成的新军第二师,在这边拉开了一条自运河至楚州城北的防线;而牙吾塔的三万多人,就龟缩在这防线之内。
现在牙吾塔这伙金军,已经卸掉了武装,看上去没有一点军队的样子,倒与被集中到了一起的乞丐差不多。
胡言寻了一个土包站上去,自薜乙手中接过望远镜,就在河岸处一堆破烂的军帐中,寻找牙吾塔的帅帐。
望远镜是单筒望远镜,只有八倍的视距,还是木制的。
现在的制造技术落后,没有机器设备,纯靠手工;胡言能用上远望镜,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凭借着顺风耳,胡言很快就锁定了牙吾塔所在。
此刻的牙吾塔就站在河边,正眺望着黄河的北岸。
望远镜的清晰度并不是太好,但胡言依然可以看出牙吾塔面容上的憔悴。
他身上的衣衫有些凌乱,用威严的总帅来形容他已经不合适了,此时的他倒像是位行将破产的小地主。
胡言一时生出些惆怅。
他想到自己上一世的卑微,不禁感叹:人这一生,起起伏伏,谁又能预见到自己的未来呢?
自己是以先知的身份处在这个时代,而未来,失去了先知先觉,自己还会这么顺风顺水吗?
他不能预测未知,只能谨小慎微地强化自己的实力,用心经营自己的团体。
这个世界将来会是什么样,还得交给未来的人来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