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过去有那么一点过节,他还曾出言“调戏”过人家韩小娘子不是。
倒是韩氏母女比胡言看得开些,她们主动与胡言打过招呼,就投入到学习救治方法中去。
可是如果说韩小娘子对胡言死了心,那也不现实。
眼见胡言纳了王氏,娶了宁国夫人,又把杨妙真也收入房中;她这心里就合计着:自己容貌比不得这三位,可身段也差不了多少,且还有些年龄上的优势;再加上跟郑大妹也算是姊妹了,说不定透过这层关系,能续上缘分也说不定。
所以,她特意挨到胡言的身边听他讲解,还故意贴得很近。
张惠跟着杨妙真来时,胡言正用经过沸水消过毒的纱布,给伤兵包扎伤口。而一帮妇人们正围在四周,认真观摩。
见胡言亲手给大头兵包扎伤口,张惠这心里感动的就差跪着向胡言表忠心了。
而杨妙真则皱起了眉头。
她是看到了,半边身子都要贴到胡言身上去的韩小娘。
虽说胡言已经有了四位女人,她不会去嫉妒那前三位,可若是还有外人想插进来,分走她的男人,她可不会惯着。
硬生生挤进人堆里,用臀部将韩小娘子拱离,横了一眼后,就抱住胡言的膀子娇声道:“官人,且歇息一会,张统制来见官人了。”
韩小娘子叫杨妙真这一拱,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摔倒;得亏旁边的韩媒婆见机的快,出手扶住,否则就要难堪了。
胡言心知肚明,只好尴尬地朝众人笑了笑,解释道:“各位大娘和姐姐们,接下来你们照本官这般去做就没错。本官临时有事,就不陪着大家了。”
话毕,便被杨妙真拖着出了人群。
待杨妙真、胡言和张惠不见了踪影,韩媒婆沉下了脸。
“她当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不成?说到底,也只是个妾,凭什么这般待我闺女!”
一旁的众人听了韩媒婆的话就不乐意了,五个月前城里起兵祸时,若不是杨令人,还不知有多少人家要遭殃,大家可都记着杨妙真的恩情呢;于是,韩家母女一时之间就成了众矢之的。
韩家母女被众人嘲讽,胡言就是想来救驾也脱不了身。
他刚安抚了张惠,另一边的完颜鲜于就候在北门求见了。
让张惠回兵营去休息,胡言又往北门赶。而杨妙真经过韩小娘子一事,哪里还肯让胡言一个人在外面招摇,所以紧跟在胡言身后一步不离。
她要看好了官人。杨妹子离开之时可是交待过,官人花心,心也软,姐妹们可不能任由着他胡来。
胡言夫妇到达北门时,完颜鲜于和陪同他来乞降的俩亲卫,正双手抱头蹲在城门洞口处,看守他们的是一队楚州城的厢军。
宋金两国对峙了百多年,从来都是宋国向金国乞和,金人来乞降可还是头一回;所以,面对完颜鲜于,这帮子厢军别提心里有多爽,如果是身边有酒,他们此时就要猜拳喝个大醉来庆贺了。
当然,他们不会忘记是谁带来的这场大胜;此刻的胡言,在他们的心目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是这世上最让他们敬服的人。
所以,见到胡言过来,他们都双手抱拳,齐喝一声:“我等恭迎中大夫胡大人,为胡大人贺今日之捷!”
接着就来了个九十度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