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和夏全赶来,四人围着矮几盘腿坐了下来。
坐定之后,刘庆福给这二人斟上了酒,而李全则将投靠金人的打算说了出来。
在海州之战前,像这等重大决策,李全并不用跟这二人商议,只管吩咐下去便是;然而现在,双方实力相差并不悬殊,使他不得不放下身段。
李全目不转睛的盯向二人,观察着二人的反应。只要二人面上流露出一丝不满,他就打算拿下这二人。
他并不担心他们俩会反抗。这里是他兄弟刘庆福的营帐,他可以悄无声息地让这二人在这世上消失。
然而面前的二人神色非常平静,并无一丝异常。
就见张全端起酒碗,向李全一举,然后说道:“宋人一向狡诈,且言而无信,对俺们忠义军只是利用,并无半分诚意;俺和夏头领早就不想跟着宋人混了,既然李帅也有此意,俺自是唯李帅之命是从!”
话毕,张全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李全心喜,也将酒饮尽,然后看向夏全。
夏全与刘庆福对望了一眼,接着便端起酒碗,大声说道:“俺们都是山东汉子,向来爽直,怎么能忍受南人那小肚鸡肠的气?俺夏全没什么大志向,与张兄也是一个心思,以后唯李帅马首是瞻,李帅指向哪里,俺夏全绝不皱一下眉头!”
听了夏全的表态,李全的心放进了肚子里,他也再次将碗中酒饮尽。
这时刘庆福笑着说道:“俺们大家统一了想法,这后面的路便顺了。如此喜事,需一醉方休才好。”
于是又一圈下来,那一坛子酒便空了。
就见刘庆福打了个响指,他的亲兵又端了一坛子白酒上来。
李全已经有些微醺,他眯着眼睛看向刘庆福。
“兄弟,你居然还有藏私?”
刘庆福咧嘴一笑,说道:“俺就好这一口,这酒烈,对俺的脾气!”
李全微微一笑,大声说道:“不错,也只有这烈酒,才配得上俺们这些刀头舔血的汉子!”
四人热热闹闹又将两坛酒喝完。由于刘庆福三人不停向李全敬酒,这三坛酒,倒有近一半进了李全的肚子里。
李全身强体壮,能喝,可也架不住胡言酿造的六十五度的白酒。他醉了,身体晃了几晃,就扑倒在矮几上酣睡起来。
望着醉倒酣睡的李全,刘庆福笑了。
他看向张全和夏全说道:“该动手了,立下此功,员外郎必定不会亏待了俺们三人!”
于是三人一起,将李全绑了个结结实实。
当一盆冰凉的水浇到了李全的头上时,李全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看了看面前刘庆福三人狞笑的脸,又低头看了一下将自己勒得有些生疼的绳索,他苦笑了一下,便嘶哑着嗓子问:“庆福,你这是为何?”
刘庆福脸上升起一丝愧色,随即一咬牙冷声说道:“大哥,俺这也是迫不得已。员外郎已经给了你选择,你不选不说,还要投靠金人。俺自跟你起事以来,与金人大小百余战,这仇早就化解不开了,让俺跟着你去投金人,这不是逼着俺造反吗?”
接着刘庆福向帐外一指说道:“不要说俺,这营寨内,有几个兄弟跟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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