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给李氏集团开出的两个选择,前一个是钝刀子放血,后一个是直接夺了李全的兵权;杨妙真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李全很难接受。
夫妻二人在一起生活了近十年,李全撅撅屁股,她就知道要拉什么样屎。
“胡大人,你这是要逼得奴家夫妇无路可走啊!难道你就不担心奴家那夫君一气之下,投了金国?”杨妙真试探着用金国来威胁胡言。
胡言笑了,他平静地说道:“如果是李节度使说这样的话,我信,但从杨令人口里说出来,我是不信的。”
杨妙真诧异地问道:“为何?”
“因为杨令人恨金人!”胡言目注杨妙真,非常自信地说道。
“杨令人自幼目睹金人为害百姓,逼得无数人家破身亡,早就视金人为仇寇,怎么可能会同意投靠金人?如果要投靠金人,早在当年令人的哥哥杨安儿受金人招降时,就一起投靠金人了。”
杨妙真一愣,她没想到胡言这么懂自己。
但她还嘴硬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许奴家改了主意呢!”
胡言微微一笑说道:“别人会改主意,令人你不会。”
杨妙真眯起眼来,饶有兴味的问:“你怎么知道奴家不会?”
胡言这时起身向她郑重的施了一礼,然后很认真地说道:“因为你是天下少有的巾帼英雄,女中豪杰。你带领义民反抗金人欺压,不是为了自己的富贵,而是为了让山东路的百姓能安稳地活着。”
胡言的话让杨妙真愣住了。
在这世上,有几人不视她为匪,就连宋国朝廷也拿她和义军当匪。可胡言这样一位名动天下的读书人,却视她为英雄,给了她这么高的评价。
半晌后,她才慌忙起身回了一礼,接着颤抖着嘴唇,磕磕巴巴地说道:“胡大人,妾身当不得大人如此大礼和夸赞。当初也是因为被逼无奈,实在活不下去了,妾身才与大哥一起举起义旗。”
胡言直视着杨妙真,一字一顿地说道:“这长江以北,有千千万万的人都被金人压迫的喘不过气来,可有多少人有勇气拿起刀枪,反抗金人的欺压?”
“杨令人一介女子能做到这一点,不管是不是被逼无奈,就值得我们所有人向你施这一礼!”
胡言的话,让杨妙真的眼睛湿润起来,她是真的被胡言的话感动了。
这时,一旁的刘庆福憋不住,他做坐直了身体插话进来,语带不满地说道:“胡大人,既然你认为我们是英雄好汉,为何却要夺了我们的海州,逼我们退往益都?”
胡言冷冷看了他一眼,语带鄙视说道:“我敬杨令人,可与你和李全无关。你和李全当初起兵,可不是单纯为了反抗金人的欺压,而是见机会来了,想做独霸一方的土皇帝而已!”
接着又说道:“过去别人为了安抚你们,许若你们什么我不管;现在既然是我当了这淮东制置使,你们的好日子就结束了,我绝不允许山东路再有任何军阀势力存在!”
胡言的这句话,一下就噎得刘庆福说不出话来了。他畏缩地把身子缩回到了椅子最内里处,心里转动着小心思。
他心道:打是打不过胡言的胡家军,去益都又不甘心,不若虚与委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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