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稷在制置司前庭没给许国面子,硬怼了他的幕僚章梦先。
在徐稷想来:他在制置司干了这许多年,人头熟,底子厚,任何事都处理的有条不紊,许国不能把他怎么样。可他想错了,许国不是文人出身,是武人;而且还是武人中头脑最简单,最崇尚以势压人的那一类。
这一类武人做事可不会管你是不是有能耐,手头上的事做得好与坏,他只认你是不是服他。服他的那就用,不服的,嘿嘿,任你的本事大到天上去,他也不用你。至于整个制置司衙门的运转会不会出现问题,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所以,此后徐稷的日子就难过了起来。
在章梦先的窜唆下,许国开始给徐稷穿小鞋。
他先是拿徐稷分管的计议司挑刺,接着便生硬的夺了他的权,打发他去北门蹲点,督办进出北城门人员查验事。
这本是小吏来做的事,现在安排他一个山阳参幕去当门官,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可徐稷还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只能硬着头皮,每日准时往北城门去。
因为章梦先时常会来北城门转转,来监督他,找他的差池,好寻个由头再把他往淮河以北打发。
如果是被打发去了淮河以北,那可就是拿命去赌未来。成功了是一片光明,失败了,那就连个葬身之地恐怕都没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徐稷为自己争一时之气略生出了些悔意,他现在只能盼望李全早点跟许国火并,好让自己脱离苦海。
可十多天过去了,没等来李全的动静,倒是许国越发专横起来。
许国先将自己带来的一伙人,安排到各个重要位置上,还大量简拔那些向他示好,私下暗输财物的小吏。
这些人不精实务,只擅长逢迎奉承,一时间整个制置司的运转变得混乱起来。
现在的淮东制置司衙门,许国就是太上皇,他的话便是圣旨,谁都不可以来质疑。下面的属官,稍有不同意见,就会被他骂的狗血淋头,甚至发派到哪个犄角旮旯去干最脏的活,受最累的苦。
接下来,许国又干了一件事:他对淮东制置司帐下各军应分配的钱粮等物资,重新进行分配,北军的钱粮人均只有宋军的三分之一。
按许国的话说,北军不值得依靠,宋军才是大宋的根本。
南北两军如此大的差异,马上就引起了争议。
宋军这边没什么,他们不仅没有减少,还略有增加,自是满意;可那些北军的意见就大了:平时作战,他们都是冲在最前面,立的军功也最多,凭什么就比那些一上战阵就尿裤子的南军拿得少了。
于是,进出北门的北军士卒,开始拿守门的宋军出气;他们故意不出示军牌,还在言语上对宋军进行羞辱,生出不少事端出来。
听到进出城门的那些北军的牢骚,徐稷认为机会来了;他在晚上抽了个空子,就往北城门附近的刘庆福家走了一趟。
刘庆福是李全手下的心腹大将,早在李全贩牛马时,俩人就交好;当李全举起义旗时,他头一个跟着响应,他的话,在李全那里的份量可不轻。
刘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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