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太学推行三舍法,即上舍、内舍和外舍。规定新生入外舍习读,经公试、私试合格,参考平日行艺,升补内舍。
胡广济初至,自然是外舍生。不过他不担心,有张巨济在,半年过去,他有极大的可能性从外舍升补到内舍。
在太学学生分斋学习,每斋三十人,分居五间房屋。
胡广济被分到的这一斋,每个学生家里都是有点背景的。可能学官考虑到他与胡言的关系,才将他分到这较为特殊的一个斋来。
来到被分配的住宿处,胡广济见屋内只有四人,有一张床被褥俱在,像是没有人睡。他以为这是为自己准备的,刚想将物品放上去,就见斋长一脸苦笑的说:“这里有人了,你的铺位在那角落处。”
接着斋长解释道:“这张铺位是夏子钧的,他是我们外舍生的元老。他在外舍待了三年,一直没能升进内舍。”
听了斋长的解释,胡广济对这位夏某人就多了几分好奇。
待斋长离去,他铺好床位,一位舍友就靠了过来。
“小兄弟,你是谁家的?”那人问。
“钱塘胡家。”胡广济把自家的字号报了。
屋内那三名舍友听了,精神头一下就上来了。有人问道:“那胡言与你是什么关系?”
胡广济倒也没有忌讳,就将胡言与自己的关系说了;又把胡言如何惩治梁家的事,绘声绘色说给了他们听,听得那三人心潮澎湃。
“员外郎好谋划,惩治恶人就是要用这等雷霆手段才行!”
“若有机会,真想见见令族叔。”
见舍友赞同族叔,胡广济也很高兴,他告诉三人,明日族叔就要来太学演讲。
三人听了,都兴奋起来,这一聊就到了子时。
胡广济眼见那夏子钧还没回来,就问:“他便不回来睡觉么?”
三人相视一笑,一人就说道:“这位夏老兄可是太学里的老油子,他只上上午的课,中午在官厨用过餐后,他就溜了,直到子时才会回来。”
“他出去这许久是做什么?”胡广济好奇地问。
一人笑道:“能做什么?自然是上斗坊去耍钱,然后找个暗门子鬼混一番。”
“他就不怕学官们寻他麻烦?”
听到胡广济发问,另一人说道:“他怕个鬼。他爷爷可是画院的待诏,画得一手好画,学官们都求之若渴,对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又一人说道:“你族叔白洋池边那宅子,就是他卖的,他曾对我等吹嘘说,跟你族叔也有交情。”
这时胡广济记起婶娘王氏曾说过,胡言叫夏家父子吃瘪的事来,就将这事说给了舍友听,那三人这才知道,夏子钧在其中扮了一个小丑的角色。
第二日清晨,胡广济醒来时,才看到空着的那张床上躺了个人。就见这人比自己族叔胡言还要大上好几岁,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样子。
大家洗漱完毕,吃过早餐后,这夏子钧才懒懒得起了床。
望见胡广济,他乜斜着眼问道:“小子,你哪里来的?”
胡广济见他没一点礼节,心中...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