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国本平添变数。”
袁柖淡淡说道:“这也怪不到他身上去。要怪就怪皇子他自己太过锋芒毕露,才有此祸。即便胡言不制造这个机会,将来这皇位能不能落到他身上去,也难说。”
听了袁柖的话,范应铃一脸震惊。
“袁兄,丞相他真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袁柖苦笑着说:“范兄,丞相是什么样的人,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吗?为了保他自己的富贵,他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以他现在的势力,这满朝又有谁能阻止他?”
范应铃默然,确实,以史弥远现在的势力,只要不是他自己坐到那个位置上去,还真没人敢与他作对。
这时袁柖提振精神说道:“那位沂王嗣子到现今来看,表现还算不错,他若继位,兴许是大宋之福也说不定。”
范应铃无奈地应道:“也只能做如是想了!”
说罢,他就告辞离去。而袁柖将他送出临安府后,目注范应铃远去的背影,就问跟随在身边的许定,酒铺的生意现在如何。
许定笑着告诉袁柖,通过张巨济在胡言手里拿货,比从那些经销商手里低了有两成,现在商铺的生意很红火。
“跟张巨济维持好关系,这天无论怎么变,吃饭还是头等的大事。”
说完,袁柖就回了自己的公事房。
而许定明白东主的意思,说是维持与张巨济的关系,实则是维持与胡言的关系。
凤凰山的后宫,董宋臣跪在杨皇后面前,战战兢兢把史弥远的要求说了出来。
说到史弥远要立赵贵诚为皇子的话,他额头的汗都出来了。
杨皇后听了心中大怒,这种废立的大事,从史弥远的口中居然如此儿戏的说了出来。
只是她没有把情绪反应到脸上来,她在权衡这件事的影响。
不答应这件事,史弥远显然会揪着胡言擅杀朝臣这一点不放,如此一来,如何处理胡言就成了一个难题。可若答应了这件事,皇家脸面何在?
只是自己今天不答应这件事,以后史弥远就会善罢甘休么?
杨皇后否定了这一点。
近几个月来,史弥远和他的亲信一直在诋毁赵竑,为赵贵诚造势。他的目的,昭然若揭。即使自己现在不答应,将来某一天,史弥远也会强行行废立之事。
她又想了想赵竑的表现,心中不由怒气勃发。
这厮没有一点城府,不知道隐忍,已经把史弥远得罪地死死的;他若继位,怕是真会如胡言所提醒的,引起大乱。
又想到了赵贵诚,他的表现确实有帝王的气度,比赵竑稳重多了。
咬咬牙,杨皇后捏紧抖动的拳头说道:“答应他!”
匍匐于地的董宋臣听皇后这样一说,绷紧的心就松了下来。
皇后能妥协,他这夹在中间的人就好做了。若是皇后死咬着不松口,史弥远可不仅仅是要追究胡言,连他也讨不了好去。
松了一口气的董宋臣,麻利地就去向史弥远报信了。这来回几趟,虽然没得好处,可搭上了朝里一姓史和一姓胡的两位狠人,也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