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对胡言有一肚子的意见。
明明与胡言说好了,再领女人回来,须事先征得他父女二人的同意;可结果,他这一去临安,悄不悄的又为家里添了个女人,而且还是位老女人,这叫他心里极为不爽。
宁国夫人地位尊贵又如何?不要说郑家现在不缺银子,就算是还摆着肉摊,他郑屠也没羡慕过那些达官贵人。
再说了,女婿他不是在练兵吗?现在已经有了一千多精锐,假以时日,把江北之地给收复了,那时这宋国的五品员外郎又算得什么!
离开韩家,路过老刘头的茶水铺时,老刘头跟他打招呼,恭喜他女婿得了官,他也没去理;只是板着个脸,径直往家走去。害得老刘头以为,他女婿现在做了大官,就瞧不起人了。
老刘头待郑屠走远,还朝地上啐了一口。骂了句:“神气个什么,当年不是我刘家的一个包子,你这做大官的女婿,能不能活到今天还不一定呢!”
这些话郑屠当然听不到,他又没有胡言那样的耳朵,否则定然会把老刘头打成猪头。
他回到家中时,郑大妹和贾玉华已经将晚饭做好,就连酒也摆上了桌子。
酒是胡言亲手酿造的那一批次。
那一批次的酒现存可不多了,味道比下洋如今酿造出来的还要烈一些,郑屠平时不肯多喝。
郑屠虽然馋酒,可这时他心里不痛快,就一拍桌子,板起脸来对郑大妹说道:“俺哪还有心思喝酒,瞧见你这没心没肺的样子,俺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郑大妹叫他吓了一跳,跟着也虎起脸来,不高兴地问道:“你是不是在韩家让韩婶子欺负了?回来就找俺出气。”
郑屠扭转脸,闷闷地说道:“她能给俺什么气受?能气到俺的,也只有去了临安城的那狗东西。”
听到老爹称呼自己的胡郎为狗东西,郑大妹不乐意了:“怎么,俺那胡郎招你惹你了?你要骂他。”
说着,郑大妹一伸手,就要把酒坛子收起来。这酒可是胡郎酿造的,谁要骂他,可就别想喝他酿造的酒。
郑屠哪会让她得逞,一只大手抢先按在了酒坛子上。
郑大妹瞪着眼睛说道:“你方才不是说没心思喝酒吗?怎么又跟俺抢酒?”
郑屠翁声翁气地说道:“俺刚才是不想喝,可现在又突然想喝了。”
“谁惯得你那毛病,你现在想喝俺还偏不给你喝了!”
郑大妹说着,两只手都伸了出去,做势去抢酒坛子。
郑屠手快,见状一把就将酒坛子搂到了怀里。
“爹,你且给俺说说,胡郎是哪里惹得你不痛快了?”郑大妹要问个究竟出来。
郑屠看了一眼贾玉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贾玉华冰雪聪明的一个人,自然知道郑屠要说的话自己不方便听,便夹了些菜,端起碗跟郑大妹打了个招呼,就去了自己的小屋。
这时郑屠才说道:“闺女,你说爹平日里对姓胡的小子如何?”
听到自己的爹还是这样声调称呼胡郎,郑大妹心里很不爽,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爹对胡郎自是没有话说,他要做什么,爹爹你一向是全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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