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池这边,王氏听徐天回来报信说胡言遇刺受了伤,哪里还待得住,留下三名伙计,带着护卫们就往宁国夫人府赶。
她到时,胡言躺在床上,而杨妹子则倚在床头,端了一盘点心,正一口口在喂胡言。
眼圈一红,王氏爬上床,就要看那肩头上的伤口;
胡言身子一闪,嚷嚷道:“都包着在,你啥也看不到。”
接着又道:“你既然来了,那今晚我们三人便大被同眠好了!”
王氏和杨妹子互望一眼,心道:你都这德性了,还想着大被同眠呢?
只是没想到胡言除了左肩不方便外,比前些天还要凶猛些。
他心想着,老子差点人都没了,得赶紧播种,免得给这次重生留下遗憾。
胡言在宁国夫人府中快活,许定可就忙了个脚不停。
他赶回府衙,先去牢里看了一下刺客,见是位年不过二十的白面皮小后生,心中大定。
他心想:这小子一看就是没受过什么苦的人,用上大刑,不愁他不招。
所以,他并不急着去提审,而是抽身去见东主袁柖。
将将到了百官巷巷子口,就见一顶小轿迎面过来;仔细一看,走在前面照路的那仆人手提的灯笼上,正大写着一个大大的“袁”字。
原来,袁柖在家里吃过腊八粥就睡下了,可正在迷糊间,帮他经营酒铺的小舅子闯到了家里来。
小舅子告诉他,御街出了大事,新晋的五品员外郎,宁国夫人的准夫君,大名顶顶的天台胡言被人刺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袁柖哪里还睡得下,慌忙穿好衣服,就往府衙赶,才出巷子口,就遇到前来汇报的许定。
等轿子过来,许定就贴近轿门低声说道:“大人,员外郎只受了小伤,刺客也拿住了,下官还未来得及审理。”
轿子里的袁柖嗯了一声,问道:“宁国夫人什么反应?”
“宁国夫人有不肯罢休之意,说是不给她夫君一个交待,就找皇上和皇后要说法;倒是员外郎好说话,他只要求找到背后的主谋。”
轿子里的袁柖叹了口气,他没想到胡言这厮这么快就拿下了宁国夫人,又在春风得意的紧要关头遇刺,麻烦都落到了他的临安府头上。
如果胡言不是员外郎,还是那个小百姓;如果胡言不是宁国夫人的夫君,只是一个普通的文散官;那他临安府的压力就小多了。
两人一路沉默着没有往府衙去,却往济国公府邸的方向行去。他们要去试探出,今晚这件事,与济国公有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没有,他们行起事来就少了许多顾忌。
济国公府,赵竑还没有睡;
从宁国夫人府回来,赵竑就用剪刀将胡言送的那件棉服剪碎。
吴氏有些诧异地望着他,问道:“好好一件棉服,你剪了它做什么?”
赵竑瞪着血红的眼睛,恼怒地说道:“他在粥宴上大拍那乡巴佬的马屁,把那乡巴佬夸得成了一位明事理,懂进退的明白人;难道本皇子就是一个不知进退,不明事理的人吗?”
吴氏斜了赵竑一眼,恨他平日里待自己就如陌路人一样,便嘴不留德地说道:“他也没说错,贵诚他在这方面是比你强,待人谦和有礼,哪像你自视甚高,除了父皇,其他人都没放在眼里。”
此刻的赵竑最讨厌三个人,头一位是史弥远,第二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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