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听到李知孝这名字,就觉得有些印象,转头看过去时,就见那帮人已经往下走到了一半,而李知孝也只留给了他一个模糊的侧面影像。
他努力想了好一会,才记起史书中提过史弥远手下的三凶,其中就有李知孝其人。
他心中有些奇怪,身为三凶之一,李知孝就不能用权势,逼迫酒楼给他腾出一个位置来?
听了胡言的疑问,张巨济就笑了。
“小老弟,在这临安城,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胡作非为的;这家酒楼背后的势力也不小,除了临安府几位掌着实权的,杨皇后也是他们的靠山。”
听张巨济这样一说,胡言就苦笑了一下。
心道:无论什么朝代,这经商没有个硬的靠山,生意都不好做。
又想想自己,若是没有薜县令罩着,怕是早就让史康他们吃干抹净了。
春风楼的酒果然是胡言酿造的天台玉露,水晶杯也是下洋玻璃坊产的玻璃杯;
到酒楼请客花大价钱喝自家酿造的酒,这叫胡言有种怪怪的感觉。
张巨济拿过酒坛子,毫不客气的给自己满上了一杯;望着透着亮的酒水,他也不等胡言行酒令,就先呷了一口。
“好酒,张某自喝了这天台玉露,别的酒就沾也沾不得了!”
胡言笑了,心想以后在临安,少不得要麻烦他来照顾,就大大方方说道:“张兄既然喜欢我家的酒,那从现在起,我家每月送你一坛酒。”
张巨济听了眼睛就亮起来。
在临安,天台玉露可不便宜,一斤散酒就要五百文;胡言要送他一坛,那就是两斤,价值一贯钱以上。
就见胡言转过脸去对王氏说道:“你把张直学家地址记上,明天就派人送一坛白酒和一套水晶杯去,以后每个月都按这个时间,送一坛酒到直学的家中。”
王氏低眉顺眼的应了,接着就问张巨济家的住址。
张巨济听到说还有水晶杯送,一张脸早就笑开了花。
水晶杯在临安城卖得更贵,一只就要二贯钱;而胡言说的是一套,一套就是五个杯子,外加一个喇叭口的大瓶子,这在临安要二十贯钱。
话说这杯子是用沙子做,胡言为何卖得这么贵?
因为这杯子不好做,出一只正品,至少有五只是废品;这人工和炭火费一算,胡言赚得并不是很多。
一旁的夏进见胡言又是送酒,又是送水晶杯,全没半句提到他这一边;憋了半晌的他再也忍不住了,就堆上笑脸看着胡言,提醒道:
“胡大官人,夏某这老宅便宜了许多卖给你,你是不是也该送点白酒和水晶杯?要知道这临安城,可是有不少高官看上了我家的老宅,我却留着给了大官人你!”
胡言笑了笑,心说:我的东西可不是见人就送,人家张巨济我今后还用得上,你姓夏的又算个什么东西?
就淡淡说道:“夏大官人,咱们是买卖关系,胡某可不欠你什么情面。再说了,胡某也不一定就非你要家那老宅不可,那地方毕竟是偏了些,做生意总是要热闹点的地方才好是不是?”
夏进听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有心发作一下保住颜面,却又担心真得把这买主逼走了,耽误了还斗坊的赌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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