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林氏见状,慌忙张开手臂去拦他,却被他随手一扒拉,人就往前一扑,撞倒在墙根处。
胡言冷冷望了一眼,就见林氏又挣扎着爬了起来,头转过来时,血就从额头上往下流淌,看上去颇有些凄惨。
这时那叫秋红的女人冲了过去,抬脚就踹向了林氏的腹部,嘴里骂着:“你这贱人,还敢把你儿子找来为你撑腰,是不是活腻味了!”
接着,她的手就左右开弓,去搧林氏的脸。
而林氏护着头,不敢反抗,只是嘶声叫喊道:“言儿,你快些跑,他们下手可狠着呢,你会丢了性命的!”
胡言的心中在滴血,只是想起过往,心里就暗道:“这都是你抛夫弃子,自找的!”
这时,五赖子已经近到身前了,他狞笑着屈了五指抓向胡言的前胸;
胡言也不慌乱,待他的五指刚将胸前的短衣抓实,一双手就捂在了他的手背上;
随即胡言的胸部猛地向下一压,接着就听到指骨咔嚓一声脆响,然后五赖子便跪倒在地上,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这并不算玩,就见胡言向后摆臂,又狠狠给五赖子的下巴,来了一个上勾拳;胡言这一拳使了全力,当即将五赖子的下巴打脱了臼,整个人就仰倒在地上。
然后胡言又纵身跃起,用膝盖重重撞击在他的右胸;
骨裂的声音再次传来,本已人事不省的五赖子,又闷哼了一声,口中就喷出一股腥红的血来。
那叫秋红的女人呆住了;
她没想到,一向心狠手辣的五赖子,居然被一个小秀才欺负成这样;
在青楼时,可是三五个壮汉都制不住五赖子一个人。
“住手,哪来的野小子,敢在我胡家村撒野!”
院门处传来一声怒喝,接着五名抄着农具的汉子,护着一五旬老者迈进了院子。
胡言回头望过去,认出来人正是族长胡墉。
胡墉瞧见打人的是胡言,便吃了一惊;
在他的印象里,胡三家这一支个个都很窝囊,也就一个女儿生的漂亮,嫁了一个做官的;那胡言虽然读了几本书,可也没瞧出会有出息的样子,怎么一年多没见,居然敢将自己这一支的老五胡胜给打了?
他鼓起眼睛喝骂道:“原来是你小子回来了,你哪来的胆子,居然敢将你宗亲的五叔打了,还有没有上下尊卑?”
胡言冷着脸,没好气地回道:“这厮方才说了,我跟他都出了五服,不算宗亲!”
接着咬牙切齿道:“他欺我家无人,强占我母亲,当面羞辱我父亲,现在又占了我家老宅;我若饶了他,可有天理在?”
胡墉听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过往的内情,他可是一清二楚。
按说他身为族长,自然是应当出来主持公道;
可胡言家是旁支,而胡胜与他是同一个爷爷,这心向着谁,自是不用多说。
只见他沉吟了好一会,才说道:“过往的事都有十五年了,现在难以分辩谁是谁非;至于你家老宅,是我做主叫胡胜暂住。你现在将他放开,待叫了郎中看过,再一起算个总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