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一边,不悦地问道:“女婿,可是俺听了老道的话,把婚期推迟到了明年,你就熬不住了?”
胡言自知理亏,就把黄昏时酒楼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说给了郑屠听;
末了他低声下气说道:“我这是以前欠的旧债,现在总不能拍拍屁股,就当没事人一样吧?您老看----”
“行了,只此一回,下次却是先要大妹同意了,才好领回家来!”
郑屠虽然不高兴,但很通情达理。
胡言松了口气。他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人只要心怀有爱,就会表现出足够多的宽容;就如郑家父女,下次他若再领一个回来,他们也只会去接受。
王氏初入郑家并不见生;
她在酒楼做了一年多的焌糟,眼界远非普通妇人可比;
也就只片刻的功夫,她与郑大妹就聊得火热起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
郑家的三个女人,只有春娘在一旁冷眼旁观,没被王氏的热情所动。
临到要夜睡时,这边胡言和郑大妹正为难,王氏却扭动腰肢,三两下便将胡言那张床收拾得利利落落。
“官人,早些歇息;奴家先为你洗脚,一会还给你捏捏背。”
她说的大大方方,便似她是这家的主母似的。
郑大妹一张脸涨红了,做声不得,就期期艾艾望向胡言;
胡言想起先前王氏说,让他一生一世都离不得的她的话,就带着难堪,扭捏地回了房。
王氏冲着郑大妹笑了一下,没一点为妾的自觉安排道:“妹妹也早些休息,有姐姐在,官人这里你尽管放心,绝不会委屈了他。”
言罢,她摆臀就一头扎进了胡言的房间。
这是不可描述的一夜;
胡言从一个笨拙的小学生,成长为沙场上的将军,也只用了片刻的功夫。
当他沉浸在温柔乡中时,不禁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牠创造了神奇的人类,又将人类分成男女,赋予不同的构造,不同的精神世界,让彼此吸引,让彼此密不可分----
男女这个话题绝不是可有可无,离开了这个话题,人类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胡言这时开始质疑有关坐怀不乱的典故来了;怎么可能?除非他是脑子有问题,要么便是他有生理障碍,或者他根本就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胡言认为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因为没人可以拒绝生理上的愉悦。
这天,是胡言在来到这个时空近二个月来,头一次睡了懒觉;
日上三竿了,他的房间依然没有动静。
春娘拿眼狠狠瞪了过来;昨夜里那屋的浪叫,让她忆起十多年前的可怕经历。
郑大妹茫然看向郑屠,她还是位心里只有着爱情,对男女之事的了解,仅是从归正村妇人嘴里听了片言只语的丫头。
“爹,昨晚胡郎是不是打了王家姐姐?”
郑屠无语,暗道:臭小子果然不是好东西,这好色之名没委屈了他!
他一拉大妹:“不管他,走,归正村那边可还都等着俺们呢!”
郑家这边胡言享受生活,而被横刀夺爱的田贲,就过得非常憋屈;
尽管周八钱离开酒楼后,为他又找来了几个女人,可这些女人都叫他生不出半分兴致来,满脑子还是晃荡着王氏丰腴的体态。
他越想越气,第二日五更时便起了身,吩咐周八钱到刘记茶铺预订个雅间,便早饭也不吃,就往西门去。
他要去找一个人,一个能帮他治一治胡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