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胡言存的小心思吗?
这怎么可能。
朝夕相处,胡言的种种安排都要经过他的手;别说他当过造反金人的大当家,就是在粗心的汉子,多少也能闻出点味来。
又是敛财,又是要训练带兵的人手,女婿这是打算造反不成?
可郑屠不打算问出来,他要等女婿自己说;
这样,他就可以好劝劝女婿,安安分份过日子,等着日后他说的贾家那丫头,他的外甥女当了贵妃后,再谋一个好前程。
可当胡言说出来后,他才知道自己是想岔了。
“丈人,我可不是要带着你的那些老兄弟,和他们的子弟去造反,我是为了防着北边。”
“北边?”
“在你眼里,这天下很安稳是不是?”
郑屠点了点头,心道:可不是安稳得很嘛,北边的金人现在疲软,打不过来了;这整个宋地欣欣向荣,官员们都忙着敛财,百姓也都忙着土里刨食,添丁加口,不是都挺好嘛。
胡言的一根手在桌子上轻轻敲击,很有规律;
“丈人啊,你可是从沂州过来的,这更北边的草原上的事,你多少听说过吧?”
郑屠迟疑地说道:“俺当年在沂州造反时,抓过几个金人的探子,倒是听说过北方草原上不太安分;金人将他们精锐的铁骑都调到了北边去防范,所以抽不出强兵来对付俺,这也是俺能带着大伙冲出重围,逃到宋境的原因。”
“不过,有金人的精锐守着,草原上的那帮流匪,也掀不起大浪来。”
“丈人你说的都是老黄历了。”
“在你带着人逃到宋境时,11年前,蒙古人与金人的精锐先战于乌沙堡(河北张北西北),再战于野狐岭、西京(今山西大同)等地,金人的精锐大军十去七八,已经是力不能支,离亡国不远了。”
“啊,你说的可当真?这远在数千里之外的事,你也能知晓?”
胡言没有理会郑屠的疑问。
他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南边这里物产丰富,大家伙只要肯下力,发不了财,却多少能保证不被饿死。”
“而更北边----,荒漠草原,天灾频发,他们可真是一无所有。”
“这人啊,看到了差别,见别人过得滋润,可不就会起心思吗;所以草原上的强人就想,中原那么繁华,那就去把自己没有抢过来好了!”
郑屠已经皱起了眉,显然胡言的话触动了他。
“草原上的那帮子人里,出了个人物,叫成吉思汗;他年少时吃了不少苦,据说连老婆都曾被别人抢走过。”
“当然,他没过多久就又抢回来了,还杀了不少仇人。”
“他常年征战,又从与狼的争斗中学会了迂回战术,每战胜多败少;很快就将草原上的强人整合成了一团,他现在少说也有百万以上的部众。”
“有这么多人要他来养着,他要让这些服他,就只能一路南下去抢,一直到抢不动了才会停下来!”
郑屠听得目瞪口呆。
迟疑地问:“抢了一个大金国还不够,他们难道能一直抢到这天台来?”
胡言鼻子里嗤了一声,拉长声音说道:“天台算个什么,毛大片地方,整个大宋相比脚下这个地球,也只巴掌大块地方。若是他的命够长,只怕是陆地相连的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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