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和悔恨的表情,接着便难过的垂下了头。
这些大锅可是全体归正村人的饭碗,没了锅,也就碎了他们的梦。
“可恨的牛四,他不知中了什么邪,连自家的饭碗也砸!他自己死了不打紧,可婆娘和孩子也不顾了吗!”孙二咬牙切齿说着心中的不甘。
“他是怎么死的?在他死前你们就没问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胡言是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俺们问了,他只是哭着喊了声‘俺对不住大伙’,然后趁我们不备,一头撞在了锅沿上,脑浆都流了一地。”
孙二说起当时的情景,脸都白了几分。
眼见再问不出什么了,胡言一挥手,将孙二支了出去。
“牛四的老婆和孩子呢?”
“跑了,昨晌午就出了村子;有人问过,说是去割猪草,出去就一直没见回!”
回话的还是罗氏,徐天和那五位头领都耷拉着脑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是一次有预谋的破坏!胡言心里有了数。
“叫几个人把牛四埋了,这边的生产罗经理安排,其他人跟我去徐叔家坐坐。”
胡言说完,率先往外走。
在徐家,还是按上次的坐次八个人坐定。
胡言的屁股小心地搭在椅子沿上,因为这次徐天可没往椅子底下塞个小凳子。
“牛四这次的破坏,背后一定有人主使!”
胡言坐下后,说了句废话。
其他七个人都一起朝胡言望过来,接着除了郑屠,徐天几个互望一眼,又都垂下了头。
“贤婿,你可看出了端倪?”郑屠急急问。
“牛四虽然死了,但他那句‘对不住大伙’,说明搞破坏不是他的本意。”
“那么有谁能指使他这么做,还能叫他自尽?”
胡言的眼睛从在坐七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当目光落到徐天脸上时,徐天一抬头嚷道:“俺可没这份心思;俺是对你把俺撤下来不高兴,可俺做不出背地里坏大家饭碗的事来!”
“我又没说是你,你急着跳出来澄清个什么?”胡言横了徐天一眼。
徐天张张嘴,眼睛又瞅了一下郑屠,就低下了头。
“贤婿,你说是谁主使的;只要有道理,不管他是谁,俺都要抽了他的皮,扒了他的筋!”
郑屠虎着脸,宣示着自己的权威。
“不忙,听我说完。”胡言摆摆手,让郑屠稍安勿躁。
“我觉着,这个背后主使之人应当具备以下这四点:一是此人要有一定的势力,大到让牛四感到害怕,不得不听从他的指挥;
二是此人对牛四有恩,恩情大到让牛四肯为了他,宁愿牺牲自己并让一家子人流离失
三是此人对公司怀有敌意,想阻止我们的肥皂事业顺利发展。
四是此人的财力必定不俗,足以让牛四不再担心家人以后的生存。”
胡言的话刚一落地,徐天就再次跳了出来。
就见他从凳子上足蹦了起来,捏着拳头,两眼怒视胡言叫道:
“你这不就是明着指着俺的鼻子说,是俺干的嘛!在这里,除了俺大哥,还有谁比俺更有势力?这村子里,谁家不是破破烂烂,也就俺家有那么点样子;
还有,也不怕你小子知道,俺前几天曾跟人说过,想要出去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