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胡言讪讪一笑,接过了郑大妹手中的筷子。
“我这俩外甥,可不寻常;大的是个女儿,有十四岁,是贵妃的命。”
“再过两年,我们就得叫她贵妃娘娘了。”
“小的是个小子,以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天下的宰相。”
“你说凭我的学问和这俩外甥,这天下第一人不是我又能是谁?”
郑屠倒吸了口气;
胡言嘴角上扬,心里很爽。
可没过一会,郑屠就哈哈大笑起来。
“臭小子,哄俺是吧!现今的官家,怕是快六十了吧,你十四岁的外甥女能给他当贵妃?”
“切,你也知道他快六十了?说点你不知道的:他明年就会嗝屁,接位的不是现在的皇子,而是另一位。”
提前剧透,让胡言感觉很爽。
一个人知道的秘密越多,其实内心会越焦虑;
胡言就是这种状态。
这一说出去,他的内心反而就轻松了许多。
当然,郑家父女对此是半信半疑的,但也寻不出反驳胡言的理由来。
不过,胡言的重点并不是要压郑屠一头,他是要做肥皂、酿酒、生产玻璃和造自行车;
他要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
养很多很多的人;
然后,他的眼睛会盯向北边。
郑屠妥协了;
有个胳膊肘向外拐的女儿,郑家的实权没等到女婿进门,就交了出去。
生产肥皂的计划,以两票半的优势顺利通过;
郑屠还得屁颠着,拿了胡言画的图纸去找木匠做模具;
而胡言,则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跟郑大妹聊天打屁。
债务,去他妈的债务!
怀里揣着的百十两碎银,让胡言一身轻松。
想着郑屠望着银子直抽冷气的样子,胡言就想放声大笑。
这位老丈人,当时就嚷嚷起大妹偏心来。
他摔盆子打碗,委屈地质问大妹:“爹要去王家的酒铺买竹叶青,你为啥说没钱?”
“怎么到了胡小子这里,你就有钱了?”
郑大妹的回答,让胡言差点把老黄酒喷了出来;
“他长得顺眼,你能长得跟他一样不?”
都说女生外向,胡言现在才算是真正体会到。
转头望向大妹,胡言意味深长的说道:“大妹,以后我们要孩子,儿子可以多生几个,女儿只能要一个!”
“为啥?”大妹有些不解。
“我怕家里的银子不够她拿!”
说完,胡言再也憋不住,蹲在地上就笑了起来。
愣了有好一会,郑大妹才回过味来。
她红了脸,手轻一下,重一下,在胡言的臂膀上拍打了许久。
当她感受到胡言的肩膀微微颤动时,
当她听到胡言的抽泣声时,
郑大妹红了眼睛。
她抚摸着胡言的臂膀,柔声问道:“胡郎,你怎么了?是奴家把你打疼了吗?”
胡言擦去泪水,抬起头;
“不,跟你没关系。”
“今天一天,是我人生起伏最大的一天---”
“我有了家,不用再担心吃土了!”